弘历伸手示意,乳娘赶紧将怀里的二格儿地上亲,弘历接过自己可怜的女儿哄着。
“这好端端的,怎么一到了夜里便哭闹?”弘历一边哄着二格儿,一边问着话。
那乳娘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二格儿如此哭闹,扑通跪地连连摆手喊着,“五阿哥,嫡福晋,奴婢冤枉啊,这二格儿哭闹,当真与奴婢无关,奴婢今个特地去了太医院让太医给瞧,这生怕是奴婢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致使二格儿喝了奴婢奶/水跟着生了病,可太医均说奴婢身体健壮,并无什么问题。”
“那就奇怪了,怎么二格儿白日里倒没事,一到了晚上般哭闹不停?”弘历责问道。
富察氏微微蹙眉,像是想出什么似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担忧的说道,“爷,该不会是二格儿的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弘历闻言,眉心紧蹙,看向富察氏,“不会吧!”
“这白日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敢出来,一到了夜里,便出来……”
富察氏说着说着不敢说了,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担忧。
“那明日便请萨满来。”
富察氏急忙点点头应道,“是是,明个一早臣妾便去办。”
翌日清晨,富察氏一大早的便让人去了内务府吩咐这事。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二格儿仍旧到了夜里哭闹不止,依旧宣了太医,别说请萨满了,富察氏还请了喇嘛,也不管用,又请了寺庙的高僧和道士,始终不管用。
本来二格儿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到了夜里便哭闹,可连着几宿下来这么个折腾法子,二格儿的身子越发显得憔悴,小小的身体消瘦不少。
而这事,传去了苏好的耳里。
“什么?五阿哥院里的二格儿病了?”苏好激动地反问着二公主。
二公主眨巴着眼睛,“谁说是病了,我只是二格儿一到了夜里便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太医院里的太医都给瞧过了,都说没病着,除了这些时日里折腾的身子弱了些之外,并无病处。”
“那究竟是为什么哭闹啊!是不是,是不是宫人孽待二格儿了?”苏好用试探的口吻说着,“我听说,听说二格儿是五阿哥院里一个不受宠的格格所生,她出生没多久,那位格格便一尸两命。”
二公主先是一愣,心中生出许多疑问,“一尸两命这个词,你是不是用的有些不恰当,我可是听说,那妾侍关佳氏是死于难产的,虽然是两条命都没了,可是你用那词,总觉得像是在说有人加害她似的。”
苏好收回眼神微微低头不语,二公主深吸一口气,又道,“二格儿虽说是不受宠的妾侍之女,又早早的没了亲生额娘,可她却是养在嫡福晋身边的,且五哥甚是疼爱她。”
“那岂不是更有可能会有人想要加害二格儿了?”
苏好这话让二公主找不出问题,她说的没错,一个没了生母的孩子,养在嫡福晋身边,被万般宠爱着,难保不会引起其她有子女却并不得宠的妾侍嫉妒眼红。
“二公主,您好歹也是二格儿的姑母,该去瞧瞧的。”
“嗯,这倒是,起初五哥并未曾告诉旁人,后来孩子瞧不好,萨满、喇嘛、高僧、道士统统都请了,还是不管用,都说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着二格儿,这事,如今闹得宫里都知道了,我也是该去瞧瞧的。”
苏好与二公主去了重华宫,重华宫这几日可是热闹的很,轮着番的有人去看望二格儿。
今个这去的时候,赶着年贵妃与谦妃也在,只是苏好她们去的时候正好赶着是夜里,其她人刚好都离开了。
众人轮着哄着二格儿,可都不见好转,太医曾嘱咐,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二格儿的嗓子要经受不住被哭喊哑了。
这才是众人最担心的事情。
二公主也有模有样的去学着哄二格儿,或许是有着些血缘关系,二格儿哭闹的声音没有之前的大了,可是还是怎么哄都不肯睡,一声音小些放在床上便又哭闹起来。
“好在啊眼下这天是冷起来了,若是夏日炎炎的,二格儿还这般哭闹,怕是要中暑的。”年贵妃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富察氏看向苏好,瞧着她那焦急的眼神,不知为何,不由得便想起了二格儿的生母关佳氏。
“苏好格格,不如你哄哄试试。”富察氏唤道。
弘历看向富察氏,又看向苏好,苏好闻言心下激动不已,故作镇定淡淡一笑回道,“是。”
她走上前,接过乳娘怀里的二格儿,哄了起来,渐渐地二格儿竟然不哭了,这给所有人都看愣了,只觉得太神奇了。
最后,二格儿竟在苏好的怀里睡着了,还笑着甜甜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甜美的美梦一般。
“这,这可当真是不可思议啊!”荣妃道。
年贵妃冷哼一声,怎么都看不上自己的这个族内侄女,起了身唤道,“二格儿既是谁了,那本宫也该回了。”
谦妃闻言,也赶紧的跟着起身,“那我也该回了。”
年贵妃与谦妃离开了,二公主看的新鲜好奇,不肯离开,非要凑热闹。
苏好见着二格儿睡得很实了,便又还给了乳娘,乳娘抱着二格儿便往床榻上放去。
也真是见了鬼了,二格儿一往那床上放下,便又开始哭闹不止。
所有人都不理解,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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