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卿霜是富察格格的陪嫁婢女,可汉家女的老家不好找,起初找到她的家乡后,奴才发现她们家里的人都搬走了,奴才多方打探才查出了下落。”
“你继续说。”弘历的眉心处渐渐的皱在了一起。
“卿霜的父亲病逝,当年为了给她父亲筹医药费,卿霜的母亲把她的弟妹都给卖了,可还是没能救得了她父亲。”札克丹说着说着,顿住了
弘历看着札克丹,微微蹙眉,“有什么你便说,别说一半留一半。”
“是。”札克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卿霜的母亲说,当们她们一家人被人接到了京里,在一处小院里过活,还有人每天都看着他们,后来,卿霜出了宫,他们一家人才没有再被人看着,一起回了老家,又因一些事辗转颠沛流离。”
弘历看着札克丹,紧促双眉,“就这些?再没点别的了?”
“不,还有。”札克丹继续道,“奴才找到卿霜时,她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就连她的母亲也在数月前病逝了,所以,她如今已经没了一丝牵挂,便对奴才说了当年的实情。”
弘历从札克丹这得知,原来当年妾侍格格富察氏的死,当真是被人加害的。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侧福晋高佳氏,当年她因不得宠而心生怨气,偏妾侍格格富察氏也不得超,却能生完一个后不久再次有孕。
这使得高佳氏更加怨恨,于是便把这份怨恨强加于富察氏的身上,她利用卿霜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让她给有着身孕的富察氏喝下退娠药。
果然,没过多久富察氏便出了事。
卿霜为了保命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富察氏一死,身为陪嫁侍女的卿霜也自然没必要再留在宫里了,于是便离开了皇宫。
对于高佳氏而言,她跟班不担心卿霜会出卖自己,所以并未对她杀人灭口。
也幸是高佳氏没杀人灭口,不然,哪能追查到当年的真行呢?
“你可有把卿霜带回来?”
札克丹皱着眉头,微微摇头,“奴才的确想着将卿霜带回来,可是,路上舟车劳顿,她没能抗的过去,死在了路上。”
那这就没了人证,仅凭札克丹听来的空口白话,怎么能去治高佳氏的罪呢!毕竟高佳氏一族,眼下在朝前也是有名望的,不能随意动之。
这对五阿哥来说,是一个难题。
夜里,五阿哥去了静憩轩。
弘历对富察氏向来相近如宾,对于他来说,除了一些特殊政事之外,没什么是不可以跟富察氏说得。
包括,他那种调查富察氏之死这事。
“我私下让人去查这事,你,心里可有什么忌讳?”弘历挑眉看向富察氏问道。
富察氏稍有些委屈的笑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淑琰何时变成爷口中那样的女子。”
弘历默默地低下了头,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心里稍有安慰,“你是我的嫡妻,地位……”
“爷,淑琰是想要爷给予更多的宠爱,可那并不代表,这个想法便会把淑琰变成一个善嫉
、心肠歹毒的女子,爷莫要再说伤淑琰心的话了。”
弘历甚是欣慰,其实他知道,富察氏是个好妻子,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从未有过怨恨嫉妒。
“富察氏也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向来温顺,她的温柔可人以及她的乖巧是真的,不是假的,对待淑琰也甚是守礼,更从未用过任何不干净的招数去争宠,她就是一个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妾侍,即便不得宠也从无怨言,至始至终秉着待爷最真的一颗心活着,可是……”
富察氏顿了顿,弘历看向她,好奇她要说什么,“可是什么?”
“可是,淑琰实在不懂,爷明明是喜欢她的,但为何平素里总是装作漠不关心,更不想去宠爱她呢?难道,爷心里有什么忌讳?”
这话问的弘历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成?
“不早了,歇息吧。”
瞧着弘历不想再继续说下了,富察氏便也不再问了。
翌日,晌午过后,二公主小憩,趁着这个空档,苏好去了重华宫。
静憩轩内,苏好同嫡福晋富察氏聊着天,言语之中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富察氏打发走了宫人,“现下没旁人了,你若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说,在我这,你不必遮遮掩掩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那苏好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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