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是年大将军的宝贝女儿,且又有年贵妃给撑腰,自然也得给几分面子,也邀请了来参加寿宴。
当然,只是旁人并不知,眼下年贵妃已经不待见年舒敏而已。
诺敏远远看去,怎么都不见年舒敏跟自己使眼色。
没瞧见想看见的,倒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太子弘晖,他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五阿哥那桌的方向看去。
“太子,您看的是不是有些远了?”诺敏死死地盯着弘晖,“怎么,眼前的舞姬不够美吗?非要看着最后面的舞姬?”
诺敏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假设性的在提醒着弘晖,可弘晖根本不想理会她,那脑袋微微往那边一转,或者说只是偏了一下,随后,又扭回去继续看着苏好。
诺敏气的快要抓狂,她也开始不停的饮酒。
远处,五阿哥那桌那,年舒敏小声问着身边的侍女,“太子妃的酒,可好生调配了?”
“侧福晋放心,已经安排好了,现下喝的便是了。”
“那,汤羹呢!也准备好了吗?”
“侧福晋放心,马上便上。”
年舒敏满意的嗯了一声,笑了笑,然后冲着诺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诺敏看着年舒敏,终于收到了信号了,她也回了年舒敏一个信号。
接下来,年舒敏见着去敬酒回来后的五阿哥,便拉着在他耳畔小声嘀咕着。
年舒敏起身,从侧殿离开了大殿。
五阿哥冲富察氏与苏好说道,“我与年舒敏有些事要说,稍后便回来。”
弘历跟年舒敏前后脚的离开了。
诺敏站起身,冲着雍正帝与谦妃,以及众人敬酒,那话说得那叫一个好听。
把满蒙一家亲什么的都扯上了,搞得众人以示尊重,都跟着站起了身。
而此时的舒敏的侍女,并未曾跟着年舒敏出去,而是留在那,就在等这个时候,趁人不备,所有人的注意力与眼神都看向太子妃诺敏时,她偷偷将毒药滴进了苏好眼前的汤羹里。
待大家都坐下时,那侍女早就已经离开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与消失。
歌舞继续,欢笑声四起,众人又开始各自聊各自的,互相敬酒。
富察氏端坐在那,眼睛看着大殿中央的舞姬,可是话却是明显在和苏好说,“我听宫人说,这些日子里,一直把二格儿带在身边?”
苏好微微扭过脸看向富察氏,“嫡福晋这不是眼见快生了嘛,我怕二格儿老是吵闹,害的您不能好好休息。”
“别给我瞎接话,你明知道我是想要说什么。”富察氏看向苏好,话像是生气了,可脸上并未有不悦。
“苏好不知。”苏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内务府多次催促,那好事帕子是给你们放上了,第二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知道你疼爱二格儿,把她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待,可是圆房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啊!”
苏好微微别了一下脸,“年舒敏那边,爷不是也没去过吗?”
“她那边是爷不愿意去,可你这边,那是因着爷尊重你,知道你因李星月的事还没缓过劲儿来。”
“是啊,星月姐姐是我的好姐妹,她这一走,我,我这心里。”
“可这事都过去有段日子了吧!你也不是要为她守孝,怎么还那这事说事。”富察氏说完便叹了口气,“侧福晋黄氏这两年身子骨越来越差
,太医也说了她得静养,这往后伺候爷的事指不上她了。”
“那,那不是还有庶福晋苏氏吗?”
“庶福晋苏氏妹妹刚诊出喜脉,这一年也不能伺候爷。”
“那还有其她妾侍格格呢!”
富察氏扭过脸,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苏好,“我这眼见便该生产了,年舒敏那爷不愿意去,爷心里心心念念的便是你,你如不愿意,我倒想问问了,你入潜邸为何?”
“我……”苏好尴尬的微微低头,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冲着二格儿来的吧!她压根就没看上孩子她爹。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富察氏甩下一句话后站起身,走上前给雍正帝行礼,“皇阿玛,儿媳身子是乏了,坐不住了,便先行告退了。”
雍正帝连连点头,慈祥的很看了看富察氏的肚子,又抬头慈爱的说着,“好好好,快,快回去歇着吧!”
富察氏走了,她走的时候,苏好都没敢抬头目送她离开。
前脚富察氏走了,后脚二格儿的乳娘便抱着二格儿回来了。
雍正帝一眼便瞧见了,指了指二格儿的乳娘,喊道,“怎么又把噶卢岱抱来了,不是抱回去睡了吗?”
乳娘也是为难,这孩子不知今个怎么了是,带回去后,就是怎么哄也哄不睡,还哭闹不止,如今都三岁了,都好久不犯哭闹不止的毛病了。
“回皇上的话,二格儿哭闹不止,就是不肯睡,奴婢实在没了办法,才哄着她说来找苏好侧福晋,二格儿这才稍微好点。”
雍正帝点点头,谦妃在一旁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也怨不得噶卢岱不想回去睡,不如让她就在这多待会。”
“嗯,倒也无妨,喜庆日子,偶尔晚睡些,没什么大碍。”
雍正帝摆摆手,乳娘将二格儿抱到了苏好的身边,二格儿钻进苏好的怀里,“母亲,阿玛,阿玛呢?”
二格儿自打会说话后,便管富察氏唤作额娘,管苏好唤作母亲,其她妾侍二格儿从来不唤,顶多唤声她们的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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