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真的没想到蔡玉平能做到这样。
不过她也没有多同情蔡玉平。甭管是不是真爱,在人家已经结婚有妻子孩子的情况下还跟人家保持那么久的关系本身就不止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道德与底线的问题。
蔡玉平把自己的底线放的那么低,付出一些代价也不过是她自找的罢了。
第二天上午比较忙,下午倒是没有课,唯一的一节自习课还提前让数学老师要走了,她只要上下班的时间打个卡另外别被流动考勤逮着去哪儿都成。
下午打完卡,她就悄悄的溜出学校,直奔那位校长所在的医院。
怪不得蔡老师不自己来呢,医院这边被看的太紧了。
校长的妻子娘家大大小小的亲戚十来位守在医院,吹一阵风儿进去都得有人闻一闻是什么味儿的。
冬阳说自己是那位校长曾经的学生,听说校长住院特地来看看。
她拎着水果抱着一捧花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亲戚又再三确认她不是蔡玉平才放她进去。
病房里也有人陪护,据说是校长妻子的妹妹的丈夫,就是俗称的挑担,比校长还胖,人倒是挺和气的,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的。
人家客气,冬阳就也跟人家客气,聊了一会儿,挑担大概也觉得这时候还待在病房不大合适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病房里就剩下俩人,冬阳怕一会儿再有人进来抓紧时间说正经事。
“蔡老师让我带话,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校长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沉默好几十秒才开口回道:“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打算。离婚?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全都没有了。我甚至都没有报警,谁都不能毁掉我的生活。”
冬阳把昨晚蔡玉平发给她的那些话都给校长看,末了又问道:“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
校长的眼睛红了,但没有掉眼泪。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更久,然而给出的答案却是一样的。
他道:“我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为了谁都不能。”
从医院出来冬阳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说到底都是别人的事情,跟她也就半毛钱的关系,她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情伤神费心。
打电话给蔡玉平,原封不动的把校长的回答转述给她。
蔡玉平哭的特别伤心,甚至连电话这头的冬阳都能感觉到她的伤心。
她没挂电话,冬阳也没有挂。
足足听了蔡玉平哭十多分钟,那边才消停下来。
“哭过了,心里好受一点儿了吧,那没什么事我挂了。记得刘文强的事情,有消息通知我”,冬阳很是冷静的说道。
“肖老师”,蔡玉平叫住她,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肯定没有办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在你看来我就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当初如果我不为编制不为事业当小三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对不对?”
冬阳不说话,沉默就是她的回答。
不光是在冬阳心里,在很多人心里,蔡玉平确实就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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