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瞎子只有一只眼睛是瞎的,据说是十几岁的时候跟人打架被树枝子戳瞎的。他媳妇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娘家穷的叮当响七个弟弟妹妹没饭吃她嫁过来能换几袋子粮食,婚后多年没有生育,她在孔家隔三差五的就被丈夫或者公公婆婆打一顿,身上的伤就没有好全过!
村里像孔瞎子一样喜欢打老婆的男人有好几个,像孔家公婆这样没事儿就磋磨儿媳妇的公婆也有好几家,没有人管,女人们要是一直忍耐着那肯定就没有出头的一天。
冬阳披着张梅兰的壳子成了村里第一个不再忍耐的女人,现在她的日子过好了,对村里甚至是附近几个村子里那些一直隐忍着的女人影响非常大。
这种影响一天两天的可能看不出来,时间久一些便能显现出来。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冬阳和张狂就一起去了乡里的民政局,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们只能在外边儿等着。门口有个书报架子,上面的报纸可以随便看,冬阳和张狂便一人抽一份报纸看起来。
“哎,大新闻啊”,张狂用胳膊肘怼怼她,示意她看他手中的报纸:“好些人被查了。”
冬阳凑近看一会儿,舒心一笑:“这帮人,活该。”
因为张梅兰本身丧偶且育有一女,再想生孩子的话得办手续才成,否则会算他们超生。领完证去办这事儿的时候正好要去一趟jisheng办,冬阳特意四下寻摸一番,没有见着去村里抓人的那一位。
一打听才知道,那位已经被带走调查,以后再不会回来祸害人了。
相较于领证结婚,似乎这个消息更让冬阳高兴。
张狂也高兴,俩人顺便去赶个大集买不少菜和肉,回去办喜酒,一点儿肉没有也说不过去。
酒席定在明天,买回家的菜都要提前收拾好,省的明天忙不过来。
忙活到晚上十点多钟才收拾的差不多,冬阳洗脸刷牙上炕准备睡觉,准备办完酒席再搬过来同住的张狂来敲她的窗户。
“这么晚还不睡你要干嘛?”冬阳躺在被窝里没有动弹。
她有些累,要是张狂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她就不下地开门让他进来了。
张狂轻声道:“找你有事儿,大事儿。”
冬阳无奈穿好衣服下地给他开门让他进屋。
怕吵醒安安,俩人就坐在外屋地的小马扎上说话。
“啥事儿,你赶紧说,我都要困死了”,冬阳催促道。
张狂不自在的清咳两声,绷着脸倍儿严肃的问道:“那个,明儿我睡哪儿啊?”
这新房子盖的比较小,就盘了一张大炕。明儿酒席过后俩人就该住在一块儿,张狂如果不跟冬阳一块儿睡大炕就只能再搭一张简易床。
说到住的问题,冬阳倒是想到一个更严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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