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欣兀自难过半晌,在冬阳已经对她的回答不抱希望的时候开口说道:“生孩子前,我妈我婆婆都说女人就应该生孩子,女人生了孩子才完整,我遭什么罪她们都说忍一忍就过去了,女人都得走这一遭,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有的事儿,是真难忍啊。我生完老大的头几个月都有尿崩这个毛病,咳嗽两声打个喷嚏就能尿出来,出了月子也哪儿都不敢去怕丢人丢到外面,你姐夫也嫌弃我嫌弃的不行。”
说实话,冬阳是第一次听说女人生孩子还会遇到这个问题。
“不光这个,我在那方面也不成,你姐夫跟我在一块儿觉不出乐趣,要不是为了再要一个孩子,他肯定不愿意跟我睡一块儿”,田欣欣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冬阳一恋爱都没谈过的大姑娘听了她的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打眼儿一看田欣欣哭的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又顾不上不好意思了,麻溜的劝起来。
说劝吧,她也不知道劝什么好,翻来覆去的就是“别哭”“对身体不好”这几句。
田欣欣哭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紧紧的握住冬阳的手,“蕾蕾,我活的太累太苦了,你千万别跟我一样。”
“肯定不会,我不会”,冬阳叹息着说道:“姐,你还年轻呢,未来还有几十年要过,总这么怨天尤人哭天抹泪的也不是办法,你得振作起来,不为姐夫不为孩子就为你自己,你得振作!”
说起来容易,让一个憋屈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振作起来可着实不易。
田欣欣嘴上说着要为自己活,擦干眼泪又跟着电脑做了一会儿哺乳期减肥操。下午四点多钟就开始坐立难安,挨到五点终究没有挨住,抱着孩子回家给老公做饭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田欣欣都没有过来,耳朵边儿没有人抱怨来抱怨去的还挺不习惯。
晚上回家冬阳打电话给田欣欣,问她这两天都干嘛呢。结果接电话的是田欣欣的婆婆,说田欣欣不在家,要过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至于去那儿了,冬阳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冬阳觉得事情不大对,又给田欣欣的爸妈打去电话,老两口言辞闪烁,好像知道什么偏又不肯对冬阳说,问多了就开始唉声叹气的,一听就知道有内情啊。
挂了电话,冬阳开始和张狂讨论这件事。
张狂觉得田欣欣大概率是出事了,出的还是不方面对外人说的事儿,如果冬阳真的担心田欣欣的话最好还是想办法跟田欣欣通个话。
可要怎么才能跟田欣欣通上话呢?
冬阳给田蕾蕾的爸妈打去电话,旁敲侧击的从他们这里打听。
田爸田妈和田欣欣的爸妈明面儿关系挺好,住的也挺近,说是见天见面也不为过,如果田欣欣遇着事儿了田爸田妈肯定知道。
果不其然,田妈一听冬阳是打听田欣欣的,用怪里怪气的声音说道:“你欣欣姐啊,被周艳伟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大爷大娘好面子肯定不乐意让你们知道,你也别欠欠儿的往跟前凑,好好跟彧成过你们的日子。哎呀,以前都是你大娘看我的笑话,没少在我跟前提你不能生孩子这事儿给我添堵,现在可好了,她闺女能生又怎么样,摊上一个敢动手的男人,以后有你大娘哭的时候。”
“妈,这个时候您就别幸灾乐祸了成不,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冬阳实在忍不住说道。
田妈可不听冬阳的,不自禁拔高声量数落冬阳:“你这孩子胳膊肘怎么朝外拐呢?以前你大娘背地里肯定没少笑话我笑话你,现在我怎么就不能笑话她啊?你个死孩崽子,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抓紧跟彧成生孩子去。”
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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