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心凝视着站在旁边的聂晓璇,看到她脸上被阳光照耀的愈发清丽的容颜,这是泣心除了母亲外第一次见到其他的女子。
而且是如此美丽的女子,收回有些发愣的目光后,便规规矩矩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椅子上。
对于情感泣心就是个白痴。但就算是白痴,他也明白双方的身份地位相差许多,所以他显得很拘谨,完全没有平时遇见危险时的冷静。
此时房间里变得沉默起来,见对方没有说话,泣心也慢慢的控制心神,思考着此次拜师入宗门之事,到目前来看,一切比预料中的还要好。
唯一令泣心有些担忧地,就是在入天岭山脉。刚从天岭山脉逃出来,确实不想在回到那无时不刻都有生死威胁的生存环境中去。
心道:“我刚加入宗派后,如果师傅硬是要进入天岭山脉中,那这次看样子还真是非去不可,但重点是要保护师傅的女儿,虽然从刚刚几句对话来看,她好像挺聪明的,但是她的实力应该比自己要差一些。究竟为什么会要她跟着一起去冒险呢?”
聂晓璇余光静静看着少年的侧脸,那张青稚面容看上去十分普通寻常,找不出来任何特殊的地方。
心道:“就从他刚刚展现出的实力来看,被称为天才也不为过。
而且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是独自苦修的,不止一次在脑中到危险的深林里他如猛虎野兽般生存着,不知为何,看着对面坐着他那副青稚的模样,便觉得心情变得安静了很多。”
聂晓璇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生活在天岭山脉里,是为了苦修吗?”
泣心听到对方说话,不由一愣,心想:“她这是在跟我说话吗,这是事实问的真有意思,谁会没事去那样危险的深林里生活。但看到女孩静静看着自己,那眼神好似母亲,那是真正关心的眼神,他心情微柔。
泣心轻声道:“我从小跟母亲一同长大,我家就住在泣心湖的旁边。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非常辛苦的将我养大,后来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将来可以保护母亲,学习了一些锻体的功法。”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聂晓璇清丽的容颜,平静的说道:“我十二岁那年,灵兽带着几只野兽袭击村子,我在山上练功,等我回家时,才发现母亲也被杀死了,我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我就跟随那灵兽留下的踪迹进入了天岭山脉,为了找到那些灵兽,我将天岭山脉的外围都找了一个遍,就是没有发现,可能被其他灵兽或者武者击杀了吧。”
很简单的讲述,聂晓璇眼中却浮现出极生动的幅幅画面,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为了找到杀死母亲的灵兽,在满是危险的天岭山脉的密林山间中艰难前行,有时候会被强大的灵兽追赶的摔落山坡,有时候会受伤后几天都射不到猎物而忍受着饥饿,孤独的一个人在黑暗了潜行。只为了完成心中的愿望。
在聂晓璇眼中,泣心的那张脸再也不是看上去那般青稚了,他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经历,,她蹙眉问道:“天岭山脉如此凶险,你为什么不实力在强大点在去呢。”
泣心低下头,低声说道:“我怕,如果晚点去,那灵兽我就永远都找不到了,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找到它。而且人要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在人少的地方反而更容易些,野兽都比不上我们凶残。”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生存艰辛与血泪,聂晓璇怔怔看着对面的泣心,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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