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鲁格放弃了思考,疑问太多,眼前这人显然不是疯子就是变态,说的话、做的事每一个符合常理。
也许,英雄都这样儿?
走出小巷,来到另一条街道,这里寂静无声,喧嚣一下子褪去,法鲁格恍如隔世。
“你说我是‘卡蒙’,沙德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追来,对吗?”
冷风拂过,法鲁格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些,搜寻记忆,想起了历史中记载的相关传闻,“命运之子,因果之子,传说‘卡蒙’是左右历史局势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会随之起舞,发生奇妙的变化,即便是注定的命运可能也会重新改写。他让未来的可能性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个变量。”
“哈!不愧是阿希姆,没错,每一个接触到‘卡蒙’的人都会改变命运,或是好或是坏。”
酒馆老板欢快的说道。
“可是,我不是,我是说我怎么可能是‘卡蒙’?那都是些大人物,像是……像是结束黑暗王朝的‘贤王’歌德。”
“大人物都是从小人物开始的,歌德在没有了解自己的天赋前不过是个牧羊人。而且别忘了他的名字——费利克斯,那就是幸运的意思。”
“可是我……”
“回想一下,孩子,你是怎么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狗屁镇子的。”
余威忽然停下脚步,他看着法鲁格的双眼在夜色下烁烁放光。
“呃……”
事实上,法鲁格没考虑过这些,他从乘船抵达白港后就随心所欲的打听弗劳德·维格里的传闻。
“没一个贵族能在联合王国境内单独从东走到西,还没死掉,仅凭你那身衣服,刀子早就划开你的喉咙,然后将你剥个溜干净了。普通人没那么大的好运气。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余威难得认真的指着法鲁格,“你就是个‘卡蒙’,而且是你将沙德引到这里来的,这就是一场命运邂逅的起点,孩子,你开启了一个新纪元。当然,可能是个新的血雨腥风的时代。”
法鲁格张着大嘴半晌无语,然后才拨浪鼓似的晃着脑袋,“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最妖言惑众的谎话!况且,我怎么可能把沙德……”
“你天天着了魔似的打听弗劳德·维格里,沙德也是一样,你们俩就像是春心荡漾的娘们儿找汉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行踪?沙德的眼线遍布全世界,而你就是最清晰的那一条捷径。”
“你是说,沙德,他……早就知道我?”
法鲁格吞了口口水,他勉强按捺下回头的冲动。
“沙德当然知道你可能是个‘卡蒙’,而‘卡蒙’不好招惹,他只能尽量远离你的影响,否则即便他死不了,恐怕结局也不会太好。”
余威重新转身,“来吧,快到了,你为我们赢得了时间,我还有些期待你与弗劳德会擦出什么样儿的火花。”
“这是什么意思?”
“弗劳德也是个‘卡蒙’。”
余威又发出咯咯的怪笑,“最恶的那一个。”
……
街道的尽头,有一所房子依然亮着光,门口两个小山一样的壮汉把守着。
“我们要去那?”
法鲁格紧跑两步。
“嗯哼。”
“那是什么地方?”
“赌场。”
“啊?你是说弗劳德在赌场里?”
“嗯哼。”
“他……在干嘛?”
“你说呢。”
法鲁格不再言语。
两人来到那两个巨人的面前,余威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但两个巨人却一脸严肃的盯着他手中的重剑。
“嗨!兄弟,晚上过的怎么样?”
余威打着招呼。
“还行吧。”
其中一个巨人指了指余威的重剑,“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
“砍人,毫无疑问,哦,这是一个外地酒鬼落下的,你要是喜欢送你了,那这玩意儿看门多威风!”
余威毫不犹豫的递了过去,那个巨人犹豫了下接了过来,他挥了两下,咧嘴笑了。
“还有这瓶酒,你们真走运,这是最后一瓶。”
余威笑着晃了晃酒瓶,“它就完好无损的立在街道的中央,完好无损啊!”
法鲁格觉得余威是对自己说的这些话。
幸运。
就连一瓶酒都能影响?
“进去吧,但是别惹事儿,老憨,你那个朋友……有些麻烦。”
巨人不理会余威那莫名其妙的废话,老实不客气的接过酒瓶。
“他是谁?”
另一个巨人指了指法鲁格。
“我外甥。”
“他……不像是你家乡的人。”
“我妹妹嫁的远,你知道,我们家族喜欢颠沛流离!回见,两位!”
余威搂着法鲁格挤进门内。
屋内烟雾缭绕,法鲁格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眼泪鼻涕直流。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法鲁格揉了揉眼晴,痛苦的顺着余威的视线越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灰发男子。
这会是弗劳德·维格里?那个传说中的浪客巫师?
法鲁格的注视下,灰发男子极不雅观的抠了抠鼻子,又在胸口抹了抹。他似乎看见了余威,欢快的招了招手。
“看来他输的只剩下裤衩了。”
余威笑的无比灿烂。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5515/2619130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