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嘎”一个急刹,停在两米开外。
开车的年青人和巴布惊讶下来,望着空空的大洞,不知所措。
一阵响声,章程拉着严鹏从茅草丛中站起来。
严鹏这才看清是章程,焦急叫道:“快跑,他们有枪!”
章程拽住了严鹏,巴布不象有枪的样子。
“人,我带走了。东西,我不给。”章程冷冷地巴布说。
巴布肩膀一抬,“哦,卖嘎!章,怎么是你?”
“走吧,我们换个地聊。”章程头一歪,指向靠河的空地。
巴布一边摇着头,一边丧气地上下挥着手,跟着章程走到空地上,飞快地用英语讲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吧,金碟是什么?为什么你想要?”章程也用英语问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事都不知道,都是高登的主意。”巴布依然摇着头,手举得老高,仿佛章程手里有枪似的。
高登?那个身高马大,力气大又跑得快的高登?
“他在哪?”章程问。
“就在前面。”巴布嘴一努,往前方一看,又道:“他来了!”
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从县城的方向驶了过来,屁股低趴,正是刚才过去的那辆。
小汽车直接开下马路,到了面前,车灯也不关,将几人照得雪亮。
严鹏恐慌地拉扯章程,“他来了!快跑!”章程却纹丝不动。
天眼中,高登拿着那把巨长的枪走了下来,车身一晃。
章程没有动,因为高登没有举枪的动作。
难道,高登才可能是隐族?
高登走到近处,斜着头,看见是章程。挥手把枪扔给了巴布,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开始操作,正是严鹏的手机。
“别忙了,你要这个吧?”章程没有睁眼,从怀里掏出碟儿,举到面前。
高登也不含糊,一挥手把手机给扔了,一张大手直取章程手中的金碟。
章程没动,任他把金蝶夺去,却走到开车的年青人面前,“你怎么回事?”
年青人结结巴巴地解释,是收了外国人的钱,出个租。章程听完,身子一晃,转身却将巴布手里的枪夺了。
事出突然,巴布空着双手,满眼不可置信。
高登闻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不当回事,继续看手中的金蝶。
章程把巴布赶上面包车,又叫那司机,想要赔偿的话,你们俩去前面水泥厂等着。
看着章程手中的枪,巴布和司机毫不留恋地转身开车跑了。
章程走到高登面前,一言不发,仔细看着这个隐族。又想起严鹏,回身把枪交给他,让他先去河滩上溜哒一会。严鹏莫明其妙,却拗不过章程,小心翼翼地走到河滩,找了块大石头躲起来。
现在,清场了。
“OK!把枪还给我,我们两清。”高登伸出右手,满脸兴奋地说。
章程笑了,“谁说我要给你金碟了?”话音才落,人就扑了上去。
高登急忙收手挥拳,粗壮的右臂带起一道拳风,却不想抡了一空,眼前哪里有章程的影子。
“你是什么鬼?”高登又往身后抡了一拳,失了章程踪影,有些慌乱,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抬头一看,章程却回到原处,离他几米远,缓缓把碟儿戴上了脖子。
高登忙低头看去,手中金碟不翼而飞。
到手的东西居然丢了,高登怒了,“这不可能!”象头熊一样扑了过来。
章程事先想好了对策,不管是不是隐族,总要给他个教训。
一念既定,再不留手。
随着一声闷响,冲在途中的高登如同落叶骤遇狂风,没有一丝惯性地被倒击回来,人在空中翻转360度,“砰”的一声砸在汽车发动机盖上,头象鸡啄米般撞向进气口,口鼻顿时血流。
章程缓缓收了手,五指一动,感觉皮肤又有些发硬,还是不熟练啊!
走上前去,见那高登只是大口大口喘气,如同风箱一般,甚是奇怪。
一把抓住高登肩膀,从车上拽下来,“说,为什么要这个金碟?”
高登没吱声,只管垂头喘气。
抓过一看,那高登两眼开始发直,口中呼吸急促,双手乱抓,却说不出话来。
章程纳闷了,这小子二百多斤,壮得给牛似的,怎么一拳都受不了?自己不过用了五层力气,还想问他金碟的事呢!
“你没事吧?”章程问道。
高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鼻中开始喷出血沫,两眼瞪成铜铃,手往脖子使劲地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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