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这自然不行。
又一个波浪涌起,青安跃出海面,空中一个鱼跃,稳稳落在崖阶之上。
“启禀老祖,我潜到海下三百多米,没找见人,可能是往深渊去了。”
“深渊?”郑克塽沉吟道,“就是我也做不到,吴天明如何能做到?”
章程不解,“会不会是游到外海去了?前次在中国,他就是这般潜水逃脱的。”
“章少校有所不知,悬剑山渊壁一侧,越离岸边,水下湍流越大,就是鱼类都游不过,只能贴岸而行。自古就没人能从此离岛和登岸,只可能是往深渊而去。”说话声音洪亮,却是执法长老青安。
这下复杂了,章程思维飞转,又问:“这深渊有多深?”
“深不可测,潜水机械不可用,人最多潜到四百多米。”说话的,还是青安。
论理吴天明是闭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中间一定有出乎寻常之处,只是章程怎么也想不出。
章程没事,郑国庆早自己站了起来,上前小声道:“也有可能是被湍流卷进了深渊,平日里修炼,都得小心翼翼上下,这里每年淹死一、两个很正常。”
“哦?”章程忙看去。
这话却被郑克塽和梅天意同时否了。
“练气期不会……”
“你见过……”
两人同起同收,郑克塽一笑,“梅仙子先讲。”
梅天意也笑,“好,我来说。练气期很少在渊壁出事,淹死的几乎都是炼体期的低层弟子,冒险偷偷下海修炼出的事。”
郑国庆争辩道:“吴天明身上本来有伤,又是情急跳水,很有可能被湍流卷走啊!”
郑克塽一看梅天意,两人同时沉思,“这到有可能!”
仰望晴空,章程一阵无语,这事,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么?
意念腾空,崖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天边层云厚重,正滚滚而来。
又要下雨了。
“郑国庆!”郑克塽声音一肃。
郑国庆赶忙跪下,“罪人郑国庆愿受老祖惩罚。”
章程一阵腹诽,这人狡猾啊,把令他色变的门法变成惩罚了。盼儿也挨着跪下,身子有点发抖,看上去楚楚可怜。
“念,郑国庆十二年来为本门出力不少,尤其在平息玄天门事件和驱逐合欢门一事中出力甚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郑国庆门内一切职务。罚,郑国庆,渊壁面壁三年,不得离开。罚金,五千万美元。”声音洪亮,却是出自执法长老青安之口,想必是郑克塽传了音。
父女俩忙磕头谢恩。
四周崖阶及崖顶上,数百人传来不同的感觉波动。有的一松,有的遗憾,还有的嘲笑——五千万,最多是他十分之一的家产,他自己都说全捐……
自己能感觉到这么远了吗?看来,刚才那个“开窍”可能是长了点什么。
对于这个结果,自然猜得到。真要处死郑国庆,章程也会拦住。不能再死人了!自己修炼就修炼吧,发疯的事千万别再有了。
郑克塽传音给章程,“章小兄弟,我罚他在此修炼,也有让他监视渊壁之意,如是吴天明活着或是死了浮上来,都跑不掉。你看如何?”
只好点头赞同。章程现在情绪低落至极,突然有一种想回家大睡一觉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了。
哎!这可能是当年失败个性的惯性吧!此刻,章程很想象小孩一样投入母亲的怀抱,什么都不想,就抱着。
人生路难行啊!
上得崖顶,光明门人已将上面清了一大圈,有很多别的门派被拦在外面,正不满地争吵着。
一个头扎发带的青年男子,相貌英俊,人却不高,领着一群同样身穿和服,肩挂浴巾的修炼者特别引人注意。
见郑克塽一行上来,脸露讥笑,用不太纯正的中文喊道:“原来是郑老祖、青老怪亲自来修炼,难怪光明门不让人进,看来光明门对自己武力不自信了啊!”
身后众人哈哈大笑,表情夸张!
青安一怒,就欲上前,却突然恭身后退。想必又收到郑克塽传音。
冲上去的是周伯渊和齐长庆。
“宫本,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周伯渊冷淡的声音一出,那人作了个怪脸,不再言语,看上去很怕周伯渊。
章程偷偷传音梅天意,“师娘,这群日本人是谁?”
“不理他,这是正和道的人。”梅天意拉着章程往王晋领头的一拨门人方向走去。
“站住!”那宫本却排开众人,走到章程面前。
章程一奇,我们这可是两个金刚期,你一个练气中期的人这么大胆?
宫本傲慢地昂着头,眼球上下一转,“你就是把光明门搅得天翻地覆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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