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恰好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也在盯着他看。
他不由得惊叫道：“你是谁？”
女子一愣，很职业的微笑着说：“终于醒了，车祸先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张小山感到大脑有点沉重，仿佛许久没有使用的电机一样，需要慢慢的启动起来。对，就是车祸，他慢慢想起来了。他开错了车，撞到了一棵树上。
“我睡了一天？”张小山疑惑的问道。
“准确的说是一个月，车祸后你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初步认定为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医生机械的耸了耸肩，说：“能醒，真的是奇迹了。”
“哦。”张小山一时还无法接受大量的信息，这让他疲惫不堪。现在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医院里。”
“你先休息，一会做脑部核磁共振。至于下一步的安排，等评估后再说。”
医生走后，张小山继续躺在床上，他也只能躺着，他的手脚像离家很久的孩子，刚回到家里时还觉得很陌生。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上的一小撮油污出神。
他感觉和这个世界有着强烈的疏离感，他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暂时感觉不到四肢所致。就好像他已经离开了很久，嗯，好像是这种感觉。
渐渐的，他的四肢可以动了。他慢慢坐了起来，接着又穿上拖鞋，扶着床站了起来。很快，他就可以在病房里自由活动了，这其实并不容易。
他拉开了厚厚的棕色毛料的窗帘，明亮的光线使得他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阳光明媚，三三两两的病人和家属正坐在窗外的长椅上闲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护士路过他们，还愉快的打着招呼。他又打开了窗户，新鲜的空气带着阳光的味道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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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磁共振的结果还可以，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全身检查也并无问题。
“这么说我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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