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和肖绪敏认识很久了,主要是绪敏的工业地产事业部和雷鸣的开发银行之间有过多次合作,通过并购,绪敏的部门或改建、或扩建、或变更土地性质异地重建,盘活了不少工业资产,在这个过程中,银行的支持必不可少,但雷鸣只知道这些资金给了绪敏之后,就连本带利地回来了,至于绪敏怎么实现的增值,他就从来也没有关心过,现在听辛婷说绪敏是个大能人,不免仔细询问了一番。
肖绪敏是济南人,在三十三岁之前,他一直在北京的工程公司做项目经理,那些年,他的时间都投入在业务上,就耽误了自己的婚事,在公司里很优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直到三十三岁那年,绪敏遇到了温青梅,安州大学管理学院的讲师,短短的一节课之后,绪敏就追去了安州,找到青梅后,却什么话也说不好了,说来也怪,青梅也什么也没问,就明白了绪敏的意思。两个月之后,绪敏就从北京的公司辞职了,加盟了安州的美达投资控股集团,从此在安州安了家。
辛婷是有一次,在酒桌上听樊建夫评价过肖绪敏,他认为绪敏是美达控股集团在工程管理领域的第一人,在美达这样一个巨型私企里面,绪敏的职位虽然不高,但美达的掌舵人,樊建夫的表哥陶光潜对他却颇为倚重。樊建夫不但是酒店的董事长,还是美达控股的股东,同时也是集团的副总裁,他这么评价肖绪敏,就让绪敏在辛婷心中的地位也高了许多,所以才讥笑雷鸣,和肖绪敏交往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绪敏在美达集团内部的地位。
雷鸣听了就笑,没想到绪敏在美达这么吃香,好在自己和他的关系还不错,要和他好好谈谈,不仅仅是亚利说的事,还有他自己的事,这么大额度的授信,为什么美达从来都没和安州分行谈过?美达这么大的动作,需要银行支持的地方多着呢,客户的需要就是我们服务的动力嘛,想到这里,雷鸣不禁呵呵地笑了。
雷鸣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了,就给绪敏发了个微信:“肖总,最近几天有空吗?有阵子没见到你了,都想你了。”
过了一会,绪敏回应了:“资本家不都是想钱吗?怎么会想我?”
“我这资本家可是红色资本家,不只是想钱,也想朋友。”雷鸣赶忙搭上。
过了好大一会,绪敏的微信语音发了过来:“兄弟,我这里在开方案会,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雷鸣赶紧直奔主题:“听说你们在工行授信了一百亿,有大动作了啊,不要忘了我们有合作的机会,想近日约你面谈。”
“就在忙这事,你不找我,我过几天也要找你,干脆就后天吧,下午我一直在办公室,你过来。”绪敏很爽快。
“好的!”雷鸣秒回,接着又发了个表情,一个美女的拥抱。
手机屏幕一亮,绪敏回了,雷鸣刚一打开,一直大脚迎面踢来,绪敏发来的表情。
雷鸣登时精神起来,呵呵笑着,说辛婷开得太慢了,在前方的平阳北服务区,换他来开,辛婷就坐回到副驾驶位置上,和雷鸣聊天。说起亚利,辛婷就说亚利看起来不错一个人,怎么就离婚了呢?雷鸣说,不错的人,难道就不能离婚了?对亚利的离婚,雷鸣还真是知道的不多,亚利也不太愿意谈这些事。
对于亚利闲散和随遇而安的性格,白荷想尽了办法,最后也无奈了,在亚利和白荷离婚前的一段时间,是他们的婚姻中最努力的一个阶段,白荷加大了唠唠叨叨的强度,亚利却依然故我。亚利的师傅,当时是华丰集团副总裁的诸葛翚来平阳公司视察,听说了亚利家里的事,就把他叫去训了一顿,可他还是和白荷离了婚,公司里的关系也处理得很不好,那是亚利人生的低谷,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随遇而安变成了放浪形骸,诸葛总只得把他调去了北京总部,换了个环境,亚利才慢慢走了出来。在离婚带来的诸多影响中,唯一的好处是,亚利的性格改变了,从一个刺头一样的技术控,变成了人情练达的管理者,最终,他还是回到了平阳,担任了平阳区域公司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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