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孟子期抱着双腿坐在凳子上,有些疑惑:“你怎么不睡觉啊?”
“你让我睡哪儿吗?”孟子期几乎是喊出来的。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吴言也火了。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吧!”孟子期怒气冲冲。
“啊,这是什么东西?”吴言终于发现了自己杰作。
“这是我吐的?”吴言还是不敢相信。
“我不好,是我不好。”吴言开始认错。
孟子期绷着脸,开始换衣服。
“你干嘛?”吴言不解。
“回T市,睡觉!”孟子期冷冷地答道。
“今天又不上班,你回去干什么?”吴言有些不悦。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睡觉,昨晚没睡!”
“你把这儿收拾一下不就可以睡了吗?”
“你自己吐自己收拾。”
“你是我老婆啊,这不应该你收拾吗?”
“现在我不想做你老婆了,你另请高明!”孟子期拿起包,准备走人。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帮我收拾一下呗,我真的错了,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吴言一把拉住孟子期。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孟子期嘴上在死犟,心里却已经让步。她啊,就是嘴硬心软,殊不知,这样最容易被别人拿捏!
吴言,带她吃了顿好的,孟子期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吴言继续去上班,孟子期回到宿舍去跟那个恶心的床上用品作斗争。风干的东西,浸泡在水里后,漂浮在水面上,胃里的粘液让它们藕断丝连,看得孟子期一阵反胃,连带着这一天都没有给吴言好脸色。
新婚的第一个周末,因为吴言的一顿酒,不欢而散。后来孟子期学聪明了,每次去港城前会打个电话问吴言晚上有没有应酬,如果吴言说有,孟子期就留在T市,自己去逛逛街。省得运气不好,再去给人洗床单。
快放暑假了,孟子期开始期待,因为今年学校里组织教师出去玩。高中放假时间短,吴言也没几天休息,她一个人乐得清闲。
吴言最近在忙一件大事。
6月初,吴言爸爸突然给吴言打了个电话:“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啊,我想开个舞厅,你手头上又没有闲钱啊?”
吴言手头上确实还有一笔钱,交完T市房子的首付、办完婚礼、收了些礼金,大概还有将近十万。这笔钱吴言打算留着房子装修用的,既然他爸准备开舞厅,如果能赚点钱,也是不错的。
吴言不相信,他爸的脑袋和眼光,给他爸爸回了个电话:“我这里是有笔钱,你那里有多少?”
“我女朋友借给我两万!”吴言爸爸直着嗓子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地方你选好了吗?”吴言不想管他爸经济上的这些破事。
“工人文化宫一楼。”
吴言知道那个地方,十七八岁的时候经常去,哪里以前是个迪厅,音响效果很好,如果接受的话音响不用重弄,倒是可以省一笔。地方也挺大的,适合做这种价格低廉的舞厅。
吴言思前想后,给孟子期打了个电话:“我爸想弄个舞厅,我想把我们那笔钱投进去!”
“我不同意!”孟子期立即反对。“舞厅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教师去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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