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期一听,恨不得一蹦三丈高:“我姨父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骗你干什么?”
“你不要跳,你自己去看看那个卫生间里的墙砖,上下颜色都不一样。师傅做了防水实验后下面的瓷砖进了水,颜色就变深了!”
“这跟姨父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带着我们去挑的瓷砖吗?质量太差了?”
孟子期听了简直要吐血,这是怎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当初挑瓷砖时三个人都在场。姨父不跟人家讲明了要质量好一点的吗?而且最后是吴言自己拍的板,如果瓷砖是我姨父自己生产的那倒是可以怪罪在他头上,问题是姨父不负责生产啊。砖质量不好怎么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吧?
但吴言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这瓷砖变色的原因,还生了很长时间的气。孟子期就觉得他真的太小人了。亲自带他跑市场,把车借给他开,还要怎样才能算对的起他?别人帮他的忙不要他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生上气了。
孟子期第1次发现他的人品居然如此的低劣。心里暗下决心:我坚决不会让自己的亲戚跟他有任何瓜葛。不要到最后好处没捞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装修公司是吴言自己找的,一如他的风格价格低廉。将近140个平方的房子,半包价格只有6万不到。老人常说便宜没好货,果真如此。主卧室门打开,往上看就能看到,头顶的涂料居然有三种颜色。
吴言大怒:“你们这个公司怎么搞的?同一种涂料居然能刷出三种不同的颜色?”装修公司老板嘴上是这样说的:“没事,没事,我们给你重刷!直到你满意为止!”估计搁上电话他也就忘了,因为一直到他们入住,都没有见装修公司派人来重刷过。家里还做了几个柜子,神奇的是这些柜子的大门居然没有一扇是能关紧的,这一秒你把它关上下一秒它会自动弹出来……
装修公司敷衍了事的态度,让吴言大为恼火。“既然不好好弄,剩下的钱也别想拿到了。什么时候给我把东西弄好,什么时候给尾款……”
吴言恨得牙痒痒,装修公司好像是理亏似的,居然都没有主动来要过一次尾款。可真是佛系啊!说到底这真是一次乌龙装修。
不过后来想想其实也真怪不得装修公司,吴言把价格压得那么低,利润空间那么小,人家又不傻,重新返工还要给工人工资,尾款也就那么点钱,重新返工既花时间又耗人力还不如重去接两个工程……
不管装修的质量如何,至少有地方可以住了,孟子期再也不用港城和t市来回奔波了。终于在家工作了4年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家。
其实很多的地方只能叫做房子而不能称之为家,只是这两者的区别得经历多少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才能明白。
房子装修得不大顺利,但至少算是完工了,摆在孟子期面前的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她的校级公开课。
学校规定工作未满三年的年轻老师是不能上校级公开课的,经验不足,上出来的课研讨价值有限。今年是孟子期工作的第4个年头,一看她已经有上校级公开课的资格了,组里面的这帮坏人早就拍手欢呼。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年纪大的老师基本是不承担公开课任务的,所以分派任务时他们都是被忽略的对象。学校又不允许才工作的小年轻上,所以孟子期他们组里面连续三年来校级公开课都是由王丹去上的。而今年,孟子期终于达到年限了,王丹松了一口气。
孟子期准备这节课已经将近两个星期了,动手备课之前她参考了大量的资料,花了两节课的时间,拿出了一份教案。第1次试上,心里没有底,站在讲台上云里雾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的怎么。年级组里其他成员坐在教室后面,刚开始还拿着笔刷刷地做笔记,到后来干脆就不记了,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孟子期涨得通红的脸……好不容易下课铃声响了,孟子期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她走下讲台尴尬的看看后面同事,知道自己搞砸了。
“走吧,我们回办公室说。”刘奶奶脸上的笑容没有以前那么灿烂。
“讲这个形声字,我觉得这个程序有点乱!”刘奶奶边走边说。
“不仅程序乱,而且这节课基本上没有什么亮点,基本就是一节普通的随堂课!”李颖嘴快。
“是的,校级公开课纯粹就是表演,你要拿出几个亮点来才能吸引人的眼球,不然一大群人坐在那里会把你批得一无是处。”王丹接过话茬。她已经连上三次校级公开课,对这个学校里评课的套路已经了然于心。校级公开课是一到六年级所有的语文老师都会参加听课评课,众口难调,亮点优点也就那么几个,但那么多人原来就是为了指出你的缺点,那种感觉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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