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装修好了,也通风透气了一段时间。暑假来临了孟子期就搬了进去。把笑笑也接了过来过暑假。吴言也从宿舍里搬了出来,毕竟有了自己的家,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虽然结婚了,孩子都一岁多了,但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时间毕竟很短。之前在港中宿舍还有吴言妈妈在,孟子期除了带孩子其他事情基本上都不用做,家务活吴言妈妈基本揽了过去。搬进了小家,就他们一家三口,所有的活都落在孟子期一个人的肩上。她很快就明白恋爱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
吴言特别懒,什么事都不干。洗衣机“滴滴”的响,表示衣服洗好了,孟子期手里抱着孩子就对吴言说:“衣服洗好了,你去晾一下吧!”
“等孩子睡着了,你再晾吧,我最讨厌晾衣服!”
孟子期气结:“我也讨厌呢,我什么家务都不喜欢,就可以不做吗?”
“这种事情不都是女人做的吗?为什么要我做”?
吴言躺在床上,两腿交叠,正看着电视。
“你外公是女人吗?你外婆家的衣服不都是你外公晾吗?孟子期反唇相讥。
“那是因为外婆年纪大了爬不动楼,你年纪又不大,腿脚也挺好的呀?”吴言振振有词。
“我这不是在带孩子吗?不是在抱笑笑吗?”
“所以让你等孩子睡着了再在晾啊!”吴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哇………”笑笑似乎被吓到了,张嘴就哭。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了晾个衣服要跟我吵架,孩子被你吓哭了吧?吴言的声音犹如炸雷。
孟子期瞬间失去了跟他争辩的欲望,轻声安抚怀里的笑笑。空气里紧张的气氛似乎消散了,但凝重却挥之不去。孟子期也不明白吴言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或者吴言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以前没发现而已。
笑笑哭着哭着睡着了,孟子期把她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洗衣机里拿出洗好的衣服去晾。夏日的阳光非常刺眼,刺得她的心疼。手上的衣服虽然被洗衣机去掉了水分,但犹有千斤重。
晾完了衣服,孟子期接着去收拾桌上的碗筷,洗碗,洗完碗拖地。拖地之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等凉了喝。拖完地她正准备喝水,碗举到嘴边,房间里就传来了笑笑的哭声。
“你是死人吗?没听见孩子在哭?”吴岩在床上吼,看都不用看,孟子期可以想象他脸上的神情是如何地狰狞。眉头紧皱,双目充血……何时那张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脸,变得如此不堪。
回应他的是孟子期的沉默。孟子期不想跟他吵,一开始她怕吓到笑笑,再后来是不屑跟他吵。她觉得自己就是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生活,吵多了伤神。她决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会要他帮忙,不需要他插手。
她以为自己的忍让,可以换来风平浪静。她甚至以为,这一切只是因为两人从来没有单独生活在一起,这应该算是磨合期,过了磨合期应该会好一点吧。只是,这只是她以为。
吴言好玩,好热闹,孟子期知道。没有孩子的时候,她觉得三五好友,偶尔小酌,并无不妥。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三人生活之后,她才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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