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学家?”华可豪突然插话问华可卿。
“没什么啦……”华可卿说着赶紧岔开话题,“倒是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长时间?”
“我这次就是为了回来见你一面,明天就回去了。”华可豪说,“听妈说你过一段时间还要回荷兰?”
“嗯,展览一结束我就要回去了。”华可卿说着用眼神扫视着餐桌,只见金韵站起身走向卫生间,华可卿灵机一动也向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她尾随着金韵走了进去。
“你干嘛?”金韵机警的转过身背对着墙,眼神犀利的看向华可卿。
“我干嘛?”华可卿微笑着说,“我还想问你要干嘛?”
“你要是有精神病就去医院看病,别他妈的来烦我知道吗?”金韵说着点起一根烟,抱起手臂玩味的看着华可卿丝毫不畏惧。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吧,”华可卿不着急说话,而是慢慢的走到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又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之后,她才再次开口道,“我猜于奇年和你签署了某种婚姻合约,他满足你的所求,你完成他给你的任务,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有哪种人看得上于奇年这个蠢货。”
“虽然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于奇年绝对是真爱!”金韵怒气腾腾的用拿烟的手指着华可卿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我再说一次,少他妈来烦我。”
“真爱,我信了。”华可卿看着满脸愤怒的金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接着说,“我突然有点想明白了,其实于奇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蠢……”
“算你识相,不然就凭你刚才说的,老娘真敢抽你。”金韵以为华可卿真的屈服于自己,她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华可卿专属的黑色幽默罢了。
“于奇年并不蠢,”华可卿抬起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金韵说,“会爱上于奇年的人才是真的蠢。”
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金韵把烟头狠狠的朝华可卿的脸丢了过去,华可卿貌似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她右侧身体向后稍一倾斜便轻易的躲了过去。
“我不觉得你这是正确的选择。”华可卿说。
“华可卿你知道吗?老娘从六岁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关注我,你是伴随着我长大的梦魇,你知道吗?”这时的金韵自认为遭受了华可卿莫大的侮辱,她的白眼仁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极了一只狂犬病发作的流浪狗。她接着说,“你怎么可能知道,呵——你天天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人包围着,被保护的好好的。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人间疾苦!”
金韵一巴掌挥了过来,事实上华可卿是完全来得及躲过去这个巴掌的,但她在听到金韵的这番话后竟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啪——”
金韵的巴掌应声而落,落在了华可卿的左侧脸颊上,瞬间华可卿的左耳短暂性失聪,继而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华可卿回过神来,五个手指印很显而易见。
“嘶——”她用手指触碰着自己有些浮肿的脸颊,心想着这个金韵手劲还蛮大的。
“虽然我从来没尽过作为姐姐义务,”华可卿声音平淡的说,“但我确实是你的姐姐,你知道吧?”
“想还手就趁早!”金韵不耐烦的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先别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华可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粉色运动手表,那是砸夏晴车的始作俑者遗落在自己家门前的。
“我的手表怎么在你那?”金韵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表,一把抢了过来。
华可卿没再说话,她再次走到镜子前边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搞的像鸡窝一样杂乱,然后又抓住自己的衣领突然用力一把扯破,再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接起一捧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去,水从头发流到脖子,华可卿好像不是很满意,从而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让更多的水流在她的头上脖子上。
华可卿做这一切疯狂的行为时,金韵只是在一旁警觉的盯着,她怕华可卿这些都是障眼法,她怕华可卿不知什么时候就朝她还手,所以她对于华可卿的一举一动都不敢懈怠,她不打算搭华可卿的话,只想看她耍什么花招。金韵很显然是一个无视世间任何规则的新一代,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刚才那一巴掌有所忧虑。
“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之处了,你够冲动而我够心机,冲动向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可阴险就不一定了。”华可卿从水龙头下抬起头说,水随着地心引力流到她的身上,直到滴落到卫生间的花砖地面,脸上的五指印记依然清晰可见。
“你他妈就是一个精神病。”金韵狠狠地骂道。
“这块手表是你砸完夏晴的车之后在我家门前掉的,”华可卿说,“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这表就是你的吗?”
“……”金韵什么也没说,她就是直勾勾的瞪着华可卿。
“顺便提醒你,打碎监控摄像头之前要把自己的脸挡住才行。”华可卿说。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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