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别墅内,大厅那巨大的水晶吊灯点缀着黑墨般的夜晚,玉盘珍馐不断从厨房端出摆放在长桌上,餐厅旁边则是一架名贵的钢琴,S市最出名的钢琴师正在弹奏出如流水般沁人心脾的乐章。
今晚是冷裕文的生日,他今年刚好五十寿辰,按说也该搞个大型聚会,他却偏说自己还没有老,坚持不过寿诞,所以一切从简,就连红色都不让用。
冷少恒早早便回了家,给冷言墨换上了和自己同款的西装,一大一小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活脱脱一对父子俩,不容置疑。
冷少恒蹲下身为冷言墨打好领带,低声嘱咐道,“墨墨,今晚是爷爷的生日,无论如何都不能惹爷爷生气,明白吗?”
空气中满是红酒和奶油的味道,冷言墨吸了吸鼻子,乖巧地点点头,“放心吧爸爸。”
他抬手轻轻摸了下冷言墨的脑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会儿你夏阿姨回过来,到时候不许没礼貌!”
冷言墨这回表示不太高兴,撇了撇小嘴,肉乎乎的小脸蛋微微颤动,“哦,好吧。”
冷少恒起身,带冷言墨到餐桌旁的位置上坐好。
他的儿子他最了解不过,如果他刚才不把那句叮嘱说出来,冷言墨今晚是一定会为难夏洛溪的。可如果墨墨当着冷裕文的面前给了夏洛溪难堪,那么冷裕文绝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受委屈的还会是墨墨。他若加以阻拦恐怕还会起反效果。
晚上六点整,菜品已经上全,冷裕文也在长桌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夏家一家子这才姗姗来迟。
夏洛溪走在是市长身后,她今天为了显得喜气特意穿了身红色的连衣裙,却不知冷老爷子并非过大寿,她是全场唯一一个穿着显眼的人。
偏偏她五官媚气十足而不清秀,穿了这件这件红裙倒显得十分艳俗,就连冷老爷子见了她也不由皱了皱眉,冷少恒则掩唇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
夏家落座后,冷少恒先将自己准备好的两盆君子兰送上,冷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冷言墨则用自己刚学了一年不到的毛笔字为冷裕文写了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冷老爷子看过后也很高兴,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墨墨这字颇有我当年之风,行云流水,铁画银钩,将来若能多加练习,兴许能成为一名大家!”
冷言墨就像得知自己的考题刚刚超了水平线,背对着冷裕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回到了座位上。
在场的人也都捧场的赞赏了几句,他们都知道冷言墨是冷少恒的亲生儿子,却不知他母亲是何人,冷家也对此绝口不提。
有人猜测其母一定身世不佳,所以不能带回冷家别墅,多半生了孩子后给了比费用就打发了。还有人说冷言墨的母亲早亡,难产而死。总之,不管传闻哪种是真哪种是假,就凭冷言墨与冷少恒这相似的长相,他的身份已是板上钉钉。
冷家的长孙,无论日后谁嫁给冷少恒,都必须奉他为掌上明珠,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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