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请问……”姚青有些犹豫。
丁雨伯看懂了姚青的疑惑,笑着出来打圆场:“米颢昨天还托我们给人家送过衣服,你不会这下就忘了吧?”
昨日上山之前,米颢拜托他们将一套成衣带给派中的邱师兄;但昨日山道遇袭,此事便暂先搁置下了。不曾想今日是以这种方式相识。
来人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说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邱半兰。让师弟见笑了。”
姚青摆手说否,朝其揖了一礼:“见过邱师兄。”
“同门不必如此客气。”邱半兰淡笑说。
“你就是辛青?”忽地响起一道稍显无仪的声音,很突兀。丁雨伯的眉毛跳了一下。
这句话问的内容也很多余,今次就是为了举行姚青的拜师仪式,他们这些纵派的内门弟子才齐聚一堂,姚青的身份自然是明了的。而说话的人仍问了这句话、还问得很大声,只能说明,这句话的目的仅是让他们注意到她、她需要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然后他们都看向她了。是一位面赛芙蓉的师姐,身材高挑,比较一众男弟子也相差无几。她看着姚青就开始笑,一对星眸都眯成了月牙。
姚青被看得有些尴尬,行了一礼,问道:“是我。师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师姐说。
姚青不知怎么回话,师姐又发问了:“三年之约你有把握么?”
姚青想了想,说:“不知。”
“那你可得加油咯,可别想着小秦川会手下留情呀,他可是有些功夫的。”师姐说。姚青以为这位师姐是来好心勉励,正想着回谢,可听到师姐下一句低声喃喃,他发现事情和自己预料的不太一样:“你会不会被小秦川削得遍体鳞伤呢,不要啊……小辛青会不会被刺得鲜血淋漓呢……有些期待呢……嘻嘻嘻……”
师姐低头自言自语着,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径自离去。
姚青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邱半兰看着他,微笑说道:“她叫代芙,代师姐;平时有些神神叨叨的,习惯就好,她没有什么恶意。”
丁雨伯凑近他耳边叮嘱:“你最好小心一点,我觉得那女人有病。”
邱半兰笑着说:“丁师弟这话若要落到代师姐耳中,怕是又少不了一顿麻烦了。”
丁雨伯想想也是,拍了拍姚青:“你自己看着办吧。”
姚青心想,师兄你们再多说几句,估计下回我一见到那代师姐就要撒腿跑了。
丁雨伯似乎读懂了姚青的心思,摇了摇头:“你跑不过。”
……
又寒暄了数句,邱半兰告辞离去。
辛灵烟让丁雨伯先行离开,叫住姚青留下。
“今日师父帮你‘开剑’,”丁雨伯解释说,“师弟,认真学吧。”
姚青应是。
众人散去,合纵堂中只余丁姚师徒二人。
辛灵烟从座椅上站起,走到姚青身前,没有其他废话,神色平静地说道:“开始吧。”
所谓的开剑,就是教授入门的招式功法。练器先练身,辛灵烟亲身示范,做了几个基本的功架。姚青一边听着师父口述其中要领,一边活动身体跟着习练。很快他发现这些基本功的很容易就上手了……或者说,很多东西,他很熟悉。
不多时辛灵烟也觉察到了。他想到了姚青的出身,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只是口头上说一句:“也许给你三年,你真的可以打败秦川。”
听了这话,姚青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那……师父你先前的三年之约……是说着玩的?”
辛灵烟瞧了瞧他,看表情好像是奇怪姚青居然会不知道。
“对啊,我随口说的。要不然那小子一直跟我墨迹,烦死了。”
完了……自己这师父好像不怎么靠谱……
姚青突然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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