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灵烟瞧了瞧他,说道:“你太嫩了。”
说着话时,两人也走了很远,姚青发现师父带自己走的并不是去纵横派的位置,而是来到了教习场外的偏殿处。
“那一剑,是你阿爷教给你的吧?这门技术,武术练到一定程度都是要琢磨的;原先觉得你还没到火候,便不曾教你这么快,平日里就是拆招点打,对练都挺少的,没承想你早会了。”辛灵烟一边走着,一边向姚青问道,“在北方,这门技术叫作听化发;在我派,这叫作棉里藏针;在你们家,这叫作什么?”
姚青看了看师父,答道:“接夺打。用在剑法上,就叫‘夺剑’。”
辛灵烟“哦”了一声:“棉里藏针运用在器械上的难度倍于拳脚,可是你这方面的功力之精纯却足以和雨伯媲美。你家的剑法你练到什么境界了?”
姚青说道:“在其他门派的修炼体系中,这门技术是后面的内容,不过在我家,这是入门的第一步。”
辛灵烟看了他一眼。
“交剑那一瞬的触感,我摸索了一年;交剑下一瞬的应变,我练了一年。”姚青垂眉说道,“拿着剑,这动作几乎成了下意识的反应。哪怕是想忘,估计也是忘记不了的了。”
辛灵烟无言凝视他良久,然后开口。
“原来如此,”他说道,“武林上皆传:南中姚家的剑法别于天下大流。今天才得知,从开始修炼的那时起,姚家和别派就有这样的差异。”
姚青抬头瞧瞧师父,从而看见,两人走到了一处偏殿门前。
丁雨伯候在那里。
“到了。”辛灵烟停下来之后这么说了一句,目光投向丁雨伯,说道:“看好你师弟,别再让他乱跑了。”
丁雨伯点点头。姚青听了师父的话,立时有些急了,说道:“师父,为什么要让师兄看着我?三场试剑我只打了一场,还剩两场啊!”
“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辛灵烟瞧瞧他,严厉说道:“你与蓝鹭相斗,出其不意胜了一局,你以为后面挑战你的还会是这种水平的人吗?
“胜了一局,虽然不能动摇大势,但是可以改变少数人对你的态度,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假如你执意要打,结果只会适得其反。门内那些人就是想让你输,你还真的要在这么多门派的人面前丢丑?”
见着姚青还想说什么,辛灵烟眉毛一挑,恼火地说道:“你这娃子怎么这么倔!”不再多话,给丁雨伯递了一个眼神,气冲冲地走了。
丁雨伯拍了拍姚青的肩膀,说道:“师弟,你别闹了。师父为你想了,让你打完了这一场试剑,你也替师父想想吧。”
被师兄拍了这几下,姚青的心情也是平复了许多。他看了看丁雨伯,叹了口气,转身走入了偏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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