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业徐大县令在二堂等候,听越大人说了一个请字心中高兴,他知道越其杰是总督大人的妹夫,自己只是一个七品知县,能得这种大人物一个请字已经不错了。徐振业心中盘算,一定要将打死人这件事圆满解决,这样既不得罪魏国公那边,还结交了总督大人这边,真是一举两得。
徐振业跟着书办走入总督衙门二堂,低头不敢四处乱看,等来到淮北兵备道门前,那个书办高声说道:“凤阳县徐大人到!请!”
徐振业掀开门帘刚进门,就看到一个中年五品官员站在门口等候自己,徐振业知道这必定就是越其杰越大人,赶紧躬身说道:“卑职何德何能,敢劳大人亲自迎接!”
越其杰笑了笑,拉着徐振业的手说道:“徐大人见外了,越某来凤阳快两年了,一直没去拜见本地的父母官,实在是失职啊!”
徐振业赶紧谦虚的说道:“岂敢岂敢!卑职应该先来拜见大人的!”
越其杰对外面的书办说道:“来人,快给徐大人上茶!”说完拉着徐振业的手在外屋坐下。
等书办上了茶,越其杰开口说道:“徐大人,老夫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老夫的侄儿马铖顽劣不堪,没办法啊!总制大人事务繁忙,老夫这个侄儿被他母亲惯得不成样子,到凤阳每日飞鹰走狗,让徐大人操心了!”
徐振业听越其杰这么说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年轻人嘛,谁年轻时都这样,卑职相信按照马二公子的水平,明年一定能金榜题名!”
马铖在里屋听徐振业捧臭脚好悬没乐出声,这个徐振业也不打听一下自己什么水平,现在童生都不是,明年金榜题个屁名,臭名还差不多。
越其杰要的就是徐振业的这句话,听徐振业这么说越其杰也就不在兜圈子:“既然徐大人这么说了那老夫也就不见外了,我这个侄子中午在凤阳城里打死个人,能不能请徐大人代为疏通一下!”
如果马铖打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徐振业肯定排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但是那个掌柜是魏国公的大舅哥,这就不好办了。
徐振业斯斯艾艾的说道:“卑职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情!如果二公子打死的是一个普通人,那肯定没问题,不用越大人说卑职也知道怎么办。但是今天这个人有点麻烦!”
越其杰一听徐振业这么说有些不高兴,毕竟都已经给你面子你徐振业还这么说,真是不识抬举。
“哦?徐大人说说那人什么背景!”
徐振业听出越其杰的语气转冷,赶紧解释道:“越大人,卑职实在没有办法,那个掌柜是南京魏国公的亲眷,卑职这边也压不下去啊!”
越其杰一听是这么回事麻烦了,怎么牵扯到魏国公徐弘基了?如果是其他勋贵倒好说,明代勋贵虽然地位尊贵,但是政治地位半点没有,但是这个魏国公徐弘基可不一般。
徐弘基除了是世袭的魏国公以外,还是崇祯皇帝亲封的南京镇守、操江提督,如果翻译成后世话语就是南京军区司令员加长江舰队总指挥,这可是不次于马士英的存在。
越其杰听徐振业这么说也挺为难,越其杰沉吟半响问道:“徐大人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振业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听越其杰问起赶紧从怀中将那份状子拿出来:“越大人请看,这是苦主的状子,里面说的清楚,他家掌柜是被一个彪形大汉打死!卑职认为这个彪形大汉肯定不会是二公子,所以只要将这个人交出来依法处置即可,到时候二公子没有牵连,魏国公那里也能解释过去!”
越其杰接过状子一看正是如此,在听徐振业说的也合情合理:“好,就按徐大人说的办!徐大人放心,这件事等总制大人回来老夫一定详细禀报,正好宿州知州出缺,徐大人办事果敢、人情练达,正是知州的不二人选!”
徐振业听越其杰这么说心中大喜,知州是正五品,他现在才是正七品,差了四五级,如果按照正常熬年头不知道要混到那年才行。现在总督大人的亲信这么说了,那一定没问题。
徐振业赶紧站了起来,躬身说道:“请越大人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做了!还有卑职回去就准备孝敬,自然也有大人一份!”
官场上办多大事送多大礼,虽然徐振业为马士英解决儿子的问题,但是应该有的孝敬一定要有。当然你也可以不给,不过在马铖的事情结束后,总督大人会给你送来一双鞋,肯定小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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