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听到隔壁开始讲起了时政,赶紧将椅子又靠了靠,将耳朵趴在墙上仔细听。
刚才那个年轻秀才讲完后,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重吾贤弟说的很对,大明立国二百七十多年,还没有出现过马士英这样的奸臣,所以我等要学杨用修,站出来用我辈的呼声呼吁朝中有识之士站出来,一同反击奸贼马士英!”
这个中年人说完,屋中冷场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越方兄,这样不好吧!马士英虽然挟天子,但毕竟奉的天子诏书,咱们如果过激很容易被马士英安上一个破坏国家论才大典的罪名!”
那个中年人越方兄冷笑道:“哼哼,你王胜时有个好老师,你这次还来考什么?怎么不让你老师去找马铖,为你直接安排一个职位?”
那个王胜时气的说道:“越方兄,小弟深受陈师教诲,但功名都是自己努力考来的,这次乡试也要凭借自己的努力,绝对不会去走什么门路!”
马铖听这个王胜时这么说,难道他的老师是自己的熟人?马铖手下的读书人只有几个,能教学生的只有陈子龙一人,刚才这个王胜时说他的老师姓陈,看样子是陈子龙的学生了,有机会问问陈子龙。
这时隔壁屋中叫燕及的人说话了:“几位贤弟不要吵了,听愚兄说两句!虽然马士英是奸贼,但他的儿子马铖却是一员上将,一万破四十万的战果历史上可不多见,如果这样的猛将能为皇帝所用,那才是国家之幸!”
那个越方兄冷哼道:“哼,一万破四十万水分很多,这个不可全信!不过马铖在苏州搞出来的那个什么官绅一体纳粮你们都听说了吧,这不是要我等士人的老命吗?”
“对对,越方兄说的和我爹一样,我爹也是不喜欢马铖的官绅一体纳粮,所以也不看好马士英!”
这时那个王胜时又说道:“官绅一体纳粮虽然对士人不好,但对国家百姓绝对是良政,只有解决土地兼并,国家才能收上来更多的税,才能解决北方的乱局!”
“哼哼,看来王胜时从你老师陈子龙哪里学到了不少,还学会了土地兼并这个新名词,你王胜时是不是想当马铖的马前卒?你先将你家三千亩的土地交上税在说!”
被那个越方兄抢白几句,这个王胜时看样子是生气了,高声说道:“越方兄你放心,我老师为了抵抗北虏将家产尽数变卖,这才聚拢起数千义军!如果朝廷需要我王沄这么做,那我王沄万死不辞,绝对不会退缩一步!”
马铖听到后暗自点头,看来陈子龙这个弟子叫王沄,以后关注一下,这种才子怎能留在乡野?
马铖原本还想在听下去,哪知道房门一开,泻完火的章而佩回来了。屋中有了声音,马铖也就听不到隔壁屋中的事情,没办法马铖只好将椅子挪了回来,低声说道:“章兄,你回去调查一下,这些举子中有人组织想对咱家不利!”
章而佩没想到马铖这么短时间就打听明白,赶紧点头记下。
这里的
事情办完,马铖就要站起来回家,但是章而佩却拦住马铖说道:“二爷,既然出来了就等一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选花魁了!今天这个花魁有几个好货色,其中呼声最高的是祁彪佳的女儿,二爷不想看看?”
几个月前的戊子政变中,祁彪佳黄道周等几个东林党人被马铖杀了,皇帝被迫下旨说他们几个谋逆,马铖杀他们有功无罪。马铖没事了,但祁彪佳等人的家人可倒了霉。
谋逆乃七恶之首,夷三族不说,家中未成年的男丁与女眷都要流放。不过现在南京小朝廷管的地盘只有南直隶与浙江,所以流放就改成了发配教坊司为奴。
马铖一听自己最恨的祁彪佳还有女儿在世,还在这教坊司为奴,想到当年祁彪佳殴打自己之耻,马铖恨恨的想道:既然如此老子就不走了,今晚上怎么说也要在你祁彪佳女儿身上找回来场子!
马铖既然不准备走,重新回到屋中坐下,与章而佩喝茶聊天,同时心中想着如何将祁彪佳女儿摆布十八般模样。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一个身穿绿衣,头戴绿头巾的龟公来到院中的云台上,高声的喊道:“各位老爷公子!今天是教坊司曲中年后第一次选花魁,今天参赛的一共十一位花魁,有教坊司的家养子,还有犯官的女眷,请各位老爷公子上观!”
那个龟公说完下去,从后台上来十几个女子,一个个穿的都花枝招展,同时云台下的戏班子开始伴奏,弄得和后世t台走秀一样。马铖看着古代的选美比赛,心中古怪感觉浮现,看来古代人也十分会玩,后世那种走秀并不是什么首创。
这十一个女子年纪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期间,正是青葱年华,在后世这些都是初高中学生,没想到在明代都已经成人了。
集体亮相后,这十一个女子开始分别表演才艺,云台下与周边二楼包厢中的老老少少,一个个没了以前的沉稳,开始高声谈论起这些女子的相貌特长,碰到喜欢的女子这些老爷少爷们一掷千金,为自己喜欢女子购买花篮。
马铖问了一下章尔佩,原来花魁就是这么来的,有钱人购买各种价格的花篮送给喜欢的女子,最后那个女子获得花篮的数量多就成了花魁,自然那女子也要对送最多花篮的老爷有所表示,共度良宵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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