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期望如此卑微,我见犹怜。
说到头来,你不过为情所困,为权所伤,刻骨铭心,不可隐忍。
实际上,夺你所爱,非我寒开;与你为仇,非我所求!”
青荷望向卓云,更觉同病相怜:“他有勇无谋,我无勇无谋,都是无路可走,都是大祸临头。”
正枉自嗟呀,忽见一道紫影,急若飘风,倏然而至!一道紫色烈焰,炽热蒸腾,形同炙烤,狂风呼啸,骇然来袭。
寒开众人受不住火力劲逼,纷纷退后。
青荷终于挣脱了小手,打算乘机开溜。
便在此时,紫光爆闪,一剑婉转,耳闻“铮”的一声,束缚卓云手脚的枫油牛筋立断!
“青白二子”登时大骇,齐声惊呼:“奇山!好大的贼胆!”飞身上前,寒枫剑破空出击。
更见紫气暴涨,势如雷霆,“青白二子”被强劲的神农剑气,逼得连连倒退,半晌方稳住脚步。
青荷藏在角落,早已看得大惊失色:“何方神圣?大闹相府?”定睛观瞧:一位紫衣剑侠,眉目如画,玉树临风,扬眉挺剑。
卓云穴道被点,躺在地上,虽不能动弹,绝望催生期许,悲痛衍生惊喜,忍不住低声呼唤:“掌门师兄!”
青荷更是大喜过望:“泰哥哥!”
寒开闻言怒极,妒心大起:“楠笛!他算哪门子哥哥!夫君面前,你怎不分敌我?”
青荷只喜了瞬间,便又是一痛:“他已年近不惑,并非泰哥哥,只是相像而已。”心下更觉忧急:“我何时才能找回这一世的完整记忆?何时才能寻到阿龙?”
再观奇山,身材傲岸,气度不凡;再望望“恩公”,高大魁伟,英气逼人,更是满腹狐疑:“他二人一个神农,一个空明;一个沧桑,一个薄凉,看似素不相识,却因何相像如斯?”
念及模糊记忆,心下又悲又喜:“泰哥哥,我虽未找到你,却为你找到两位兄长,倘若相见,你可喜欢?”
奇山面色一凛,不看卓云,不看“恩公”,自顾直视寒开,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昔日我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你何故自寻死路!”
寒开先是一惊,继而堆笑,恨的刻骨:“奇山!若论寻死,是你不是我!你我较量数十年,我敬你英雄好汉,你也靠我手下留情,得以苟延残喘。事到如今,还想以怨报德?”
奇山微微一笑:“寒开,不愧北鞑之后!无异禽兽!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年先君襄阳抗鞑,舍死忘生,终能惨胜。你父子怂恿博桑,趁火打劫,助鞑为虐。最终叛敌谋逆,盗取国器。时至今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寒开仰天大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做禽兽,好过你做刍狗!”
眼望两个骨灰级情敌对骂,青荷瞬间想起寒开先前的话,心生惊诧:“当年的奇山、楠笛,可曾谈婚论嫁?英雄也似凡人?几十年旧账,念念不忘?””
陡然想起激起这场争斗的始作俑者:“成吉思汗虽是盖世英雄,建立不世之功,促进华夏一统;怎奈杀伐征战,浮尸千万,罪莫大焉,与我华夏自古之大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更是忍不住想要发话:“奇山大侠,莫要因为成吉思汗一人,仇视整个北鞑。八百年后,咱们都是一家。民族大团结,共建大华夏。”
地上卓云悲愤难忍:“原来寒开是鞑人。事到如今,因我之过,师兄铤而走险。我虽不欲求生,却不能累他受死。”念及于此,奋力运气冲关。
青荷手脚僵冷,心思不敢僵化,趁乱鼓足勇气,悄悄连纵数步,眼见逃出寒开领地。
哪料守在殿口的奇山,猛一转头,看见青荷,满面悲怆,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楠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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