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子”颇有些得意,一扫冰寒,极尽温暖:“天玑确有外室,就在蒹霞舞坊,隐藏至深,爱如至宝!”
寒开阴鸷一笑:“我就说呢,哪只猫儿不偷腥?哪个男人不迷情?即便他是魁星踢斗的武状元,即便他是才貌双全的工部侍郎。”面色一狠,开诚布公:“一句话,任是天大的英雄,终究逃不过一个“情”!”
床上的青荷,深觉好奇,梦中很想一问:“这里的英雄,可包括你?”
“白枫子”娇媚一笑,低声说道:“数日以来,我和蓝妹妹舞坊安营扎寨,探查个一清二楚:素以为天玑知书达理、孝字当先,哪成想六亲不认、色字当头。早在十七年前,天玑为娶青楼佳人,就与家人打得天翻地覆。”
寒开先是大惊,继而大笑:“家丑不可外扬,天玑这段情史倒能深藏。”
“白枫子”抑制不住满脸的幸灾乐祸:“当年他老子魔高一丈,包办迫娶。哪成想,天玑夫人不甘独守空房,红杏出墙。虽然如此,青楼的真情不移,依然不敢与侯门的水性杨花匹敌。可惜了这对怨偶,纵使望穿秋水,只能在“蒹葭舞坊”,做成苦命鸳鸯。”
“寒开”一声慨叹:“他们魁星一门,果然超凡脱俗,才子佳人辈出。”
“白枫子”笑道:“就在昨日,天玑为娶舞姬,另置宅院,与家族彻底决裂。我还曾去偷看,府邸虽小,红红火火,焕然一新,怕是大婚在即。”
“金蝉子”笑道:“他作死才好!咱们更要助他一臂之力,闹个满城风雨,让他名誉扫地。”
寒开面露喜色:“天玑素来唯博赢马首是瞻,让我头疼不已。我只当他刀枪不入,无懈可击。不料他至情至性,软肋增生。这红袖不光是天玑软肋,更是博赢丧钟。事到如今,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杀他们个一败涂地。”
“金蝉子”闻言大喜,想到多年宿敌,再不能明哲保身,简直欣喜若狂,双目放光:“寒师兄天机神算!以红袖为诱饵,引敌上钩,此计甚妙!不知计将安出?”
“白枫子”闻言更是娇笑不已:“大师兄鬼神莫测!只要拿住红袖,天玑便如砧板鱼肉。话说这天玑,当真一往情深,还买通蒹葭坊主,定下规矩:红袖再美,歌舞再妙,卖艺不卖身。垂涎红袖之人,只能赏她万种风情,观她曼妙舞姿,永远无缘她香躯软玉。”
寒开笑不可抑:“美人的香躯,别人不敢轻举妄动,你我难道望而却步?”
“青枫子”早已隐忍不住,脱口相问:“大师兄有何高见,还请明言!”
寒开微微一笑:“你想想看,倘若红袖向博赢投怀送抱,又当如何?”
“金蝉子”闻言乐不可支:“天玑底线失守,怒急攻心,方寸大乱。君臣反目,自相残杀,两败俱伤。”
寒开一声冷笑:“到那时,我为刀俎,他为鱼肉。铲除心腹大患,易如反掌。”
“青枫子”喜得青云直上:“大师兄神机妙算,一箭双雕。”
寒开却无得意之色:“我不过体察君心,顺应君意。多年以来,君上一直视博赢为眼中钉,怎奈博赢防的滴水不漏。君上又是仁君,每每念起手足之情,都不忍痛下杀手。事到如今,博赢终于原形毕露,君上终于不可隐忍,亲兄弟终于反目成仇。”
“青枫子”主仆同心,大表决心:“圣意已决,诛杀博赢,势在必行。我等但听师兄号令,适时出击,以清君侧。”
寒开连连点头,面露狠意:“天玑别的都好,就是不识时务。他与天枢、天璇,非要跟定博赢死心塌地,看不出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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