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惊诧至极:“何出此言?”
青荷一笑莞尔:“你是魔鬼,我不奉陪!”
阿龙念着她适才无尽的爱,若有所悟:“你精灵古怪,最爱颠倒黑白。”
青荷刀枪不入,无懈可击:“随便你误会,我都无所谓。”
言毕抬头望月,陡然念起月光宝盒,虽求之不得,却浮想联翩。这一世的记忆,如同月光,无孔不入。
无数回忆,涌入潮水;无数幻影,奔如决堤;无数往昔,酣然入梦:“别人以为你无所不能,依我之见,你不过是个“变色龙”,算不上真英雄。”
阿龙啼笑皆非:“依你之见,谁是真英雄?”
青荷大言不惭:“天下英雄,莫过我的父兄。”
阿龙脱口便问:“你父兄何方神圣?”
青荷一脸认真:“你的耳朵,不配听他们大名。”
阿龙不以为杵:“你即便不说,我也早有
耳闻。”
梦中,青荷才思如泉,自说自话,滔滔不绝,却对父兄决口不提:“我须提前和你预警,姐姐若知你如此害我,定会取你性命。从小到大,姐姐最疼我,直到后来迷上凌哥哥。
也难怪,凌哥哥堪称“三好三高”:心肠好,脾气好,人缘好;学问高,见识高,武功高。说句实话,凌哥哥虽好,醋点太低,醋性太大,当真比不上泰哥哥。我问姐姐因何舍泰求凌,她却笑而不答。我冥思苦想,终于恍然大悟:定是凌哥哥更听她话,才更得她垂青。
你这“变色龙”,肯定不得姐姐欢心。做她妹夫,唯有望洋兴叹。当然,你绝不会异想天开,我更不会错爱渣男,所以无需废话连篇。”
阿龙听得连连皱眉,好容易盼她闭嘴,急忙插上一言:“她的欢心,我不稀罕。早晚你会知道,我绝非渣男。我更关心,凌哥哥、蔡哥哥乃何方神圣?难道都是你们北鞑人?”
梦中,青荷念及泰哥哥,如沐春风:“表哥就是表哥!什么北鞑人?分明是南虞人!话说回来,你又何必痛恨北鞑?你难道不知?八百年后,咱们不分南北,都是一家!”
阿龙闻言一脸怒容:“鞑人杀我蜀民千万,这笔血债,如何算完?”
青荷不以为然:“都是自己人,何必较那真?何况,有一样东西,你永远算不完,那便是时间。”
阿龙的脸,瞬间降到冰点:“我不算身后百世,我只管有生之年!任他是天皇老子,休想杀我子民,抢我河山!”
青荷登时大悔,只觉自己蠢得欠抽:“虽说只在梦中,可如此胡说八道,难免小命不保。”
好在梦中思维,不必连贯,索性顾左右而言他:“咱们不说北鞑,只说泰哥哥。他可是普天之下,最大的英雄,最大的情圣。当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通天彻地,气冲霄汉。”
不料阿龙闻言更是如临大敌,一脸黑线:“你怎在夫君怀里夸奖猛男?”
她却专门和他对着干,再也肆无忌惮,思维更是跳跃式发展:“你又不是我夫君,我用你管!你不让,我偏说!泰哥哥与雯姐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真情不渝。可不像你,忽冷忽热,见异思迁。”
阿龙大为不悦:“我何曾朝三暮四?”
青荷一脸不屑:“你又非阿龙,便是朝五暮六,与我何干?总之,除了阿龙,世间好男儿,便数泰哥哥。别的不说,泰哥哥做的弹弓,极有阿龙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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