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杨丛义便早早起来,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枪法。
  他学的枪法虽然只有一套,但源自军中,杀伐之气颇重,与人争斗,还是非常好用的。
  在山里时,有弓箭就够了,对于大叔教的枪法并不怎么在意,但他出山以后,弓箭便没了用处,之前不怎么练习的枪,反而成了防身之物,来到太湖县以后,越发觉得防身的重要性。这是在古代啊,治安可没那么好,饿急了,别说拦路抢劫,打家劫舍也是时常发生,只不过太湖县监管的严厉,很少见到罢了,可天下的州县成百上千,像太湖县这样的又有几个。
  特别是上次在莲花村被天柱山的匪徒砍伤之后,杨丛义练功也越发勤奋,只要有条件,枪法是必练的,道家功法更是每天都要练习。在县衙做捕快虽然有危险,但平常也就是缉捕捉拿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纵使对方反抗,捕快也可以用人数优势,一拥而上,直接碾压拿下。至于杨丛义接连遇到天柱山的悍匪,这只能说是他背运了。
  但在杨丛义看来,只有提高防身能力才是最可靠的,靠别人怎么也不如靠自己。
  等他申时来到衙门,陈如是已经离去。
  陈知县要去怀宁上任,诸班衙役早已得到这个消息。只见众人交头接耳,县老爷终于要走了,这些年他们辛辛苦苦,可最后什么钱都没捞到,有的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如今调走了,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捞些钱财了。
  见杨丛义过来,有衙役掩饰不住的兴奋,喊道:“杨哥早啊,这是要出去?”
  杨丛义回道:“我昨天刚回来,出去干什么。”见众衙役神情都有些反常,好像特别开心,这可很少见,便禁不住好奇心作祟,笑问道:“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个个都这么高兴?”
  衙役笑道:“没有没有,就是今儿天气不错,精神好。”
  杨丛义可不这么认为,笑道:“以前天气好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儿,也说给我听听。”
  衙役没有直接回话,反而问道:“杨哥,你是打算跟陈大人一起走,还是留在我们这儿?”
  杨丛义见他问的奇怪,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笑道:“我留这儿干嘛,想去怀宁看看,那边热闹啊。”
  衙役笑道:“杨哥说的是,怀宁可比太湖县好多了。陈大人什么时候走啊?杨哥你知道吗?”衙役说着便开始打听陈如是的动向来。
  陈大人一早悄悄离开,连诸班衙役都不知道,显然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杨丛义念头一转,便道:“太湖县事情这么多,继任的知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怎么着也要三五日之后吧。”
  衙役一听还要三五日,便有些失望的说道:“要这么长时间,我们还以为陈老爷升官了,马上就走呢。”
  杨丛义发现了衙役神情的变化,觉得奇怪,便问道:“你们好像盼着陈大人赶紧离开这儿啊。”
  衙役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倒想把陈老爷留下来,可我们哪留得住啊。”
  见衙役不想说,杨丛义也懒得探究,反正他用不了几天也会离开这儿,了解他们的心思干嘛。
  见衙役们都来了,杨丛义便按昨晚陈大人交代的话,对众衙役道:“大家也都知道,陈知县昨天接到任命,调任怀宁,知安庆军,过几天就要赴任。但太湖县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陈大人吩咐,你们这些天就不要出去了,都待在衙门,有事听调。”
  诸班衙役听后,心中虽有非议,但也不敢说出来,陈如是虽然马上就要调走,可他始终是官老爷,他们地位低贱,哪敢乱说话,只得口中称是。
  杨丛义随后去支取了三名牺牲捕快的抚恤钱粮,一个个分别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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