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峰,上下共有三道岗,前后不过三里地。
  山上建筑颇多,年头已久,全是砖石为基,木梁为骨,四面漆木,顶覆青瓦,大气而精细。
  杨丛义在土匪的带领下连过三道岗,一进寨门,见到的便是成片的建筑,口中惊叹不已,这得多少年才有这样的规模。
  山上建筑多,土匪自然也不会少,光寨门内外都有两队人,十五六人把守,整个山寨怎么着也得有三四百人。
  正当杨丛义还在为香炉峰的实力感叹时,耳边突听一声大喝:“拿下!”心里顿时一惊。
  随即转头一看,只见带他进来的土匪已经在两丈开外,一群各持兵器的土匪直接将他围了起来。
  “杨老五,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在众土匪身后,有一土匪高声喊道。
  杨丛义心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进山门,土匪就叫破了他的身份。环顾一圈,这些土匪里应该没人认识他,难道是那边匕首?可那匕首是宋大哥私下给他的,并没有人看见,难道是宋大哥逃回了香炉峰,知道他的身份,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如果是这样他就死定了。
  “我上山是来找王峰主,你们这是做什么?”杨丛义假装镇定,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此行就到此为止了。
  “哈哈哈......就是知道你要来找我们峰主,我们才在这儿等你来,等了这么多天,你终于来了。你说,你们把宋教头怎么样了?”那土匪高声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见峰主的,赶紧带我去见他,我又大事跟他说。”杨丛义看着围住他的二十多个土匪,额头冒汗,心里焦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他们嘴里说的宋教头应该就是宋大哥,既然土匪问他的情况,就说明他没有回香炉峰,土匪没有他的消息,那事情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无辜?枉费宋教头相信你,还给了你他的随身匕首,你尽然还带人害他,你还有良心吗?放下你手里的刀,听候峰主发落,妄想反抗,那也不用去见峰主了。”土匪又道。
  杨丛义道:“我有大事要跟王峰主说,就是关于宋大哥的,你们带我去见峰主。”说完就“哐啷”一声,把手里的刀丢下。既然土匪提到匕首,那就应该是在杨丛义离开奶头山之后,宋大哥给香炉峰送来了书信。这样的话,如果能见到王峰主,他还能分辩一二,事情也还有转机。
  见杨丛义丢了手里的刀,土匪当即围上来,刀架脖子,把他双手往后一剪,直接绑了起来。
  那土匪上前道:“杨老五,你可知道有今天?恐怕刚才在下边你还在偷笑吧。要不是早知道你会来,能这么快就让你上山?”接着又对其他土匪道:“带下去,好好看着,要是放跑了他,你们都等着挨鞭子!”
  “我要见峰主,带我去见峰主。”杨丛义见土匪没有要让他见峰主的意思,心里顿时一急。要是见不到峰主,见不到忠义盟的人,入不了忠义盟,那不是白来?更为要命的是,如果不给他见面分辩的机会,直接杀了他,那就真的玩玩了。
  那土匪没理会他,再次对土匪强调道:“看好他,别让他溜了,他要给宋教头偿命。他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搜出来。”
  杨丛义没法反抗,这种情形下,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不一会儿,除了身上穿的衣裳,东西全翻了出来。
  “宋教头的匕首呢,哪去了?”那土匪一看,刚刚还见过的匕首不见了,顿时警觉起来。
  “他刚在山下送人了。”带杨丛义上山的土匪赶紧回话。
  那土匪眉头一拧:“他跟谁一起来的?人哪去了?”
  土匪回道:“是个道长,已经下山了,要不要抓回来?”
  那土匪想了想,却道:“算了,别去招惹他们。把他给我关起来看好,先别弄死。”说完就走。
  杨丛义直接被众多土匪簇拥着,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他刚被推进房间,就听到房门外响起了落锁的声音。
  一上山就被抓,这可如何是好?杨丛义坐在地上,苦思冥想,香炉峰的峰主见不到,所有的想法完全都没有办法实现,别说借助忠义盟的力量,现在连怎么出去都是问题。
  天黑了,半天过去,也没有人来搭理他。这么下去等不是办法,若要强行破门而出,那就是找死,本来就撇不清关系,再跟土匪干起来,说不定就被土匪乱刀砍死在当场。还得想个靠谱又不冒险的办法才行,动手的办法都危险,发现就会被砍死,想来想去也只有动口的了。
  “外面的兄弟,能给口水喝吗?我快渴死了。”杨丛义忽然大声喊叫起来。
  “渴死活该!害了宋教头,还想喝水,门都没有。”守门的土匪大声喝道。
  “我真要渴死了,里边一点风都没,汗都流干了,再不给我水,我真死了。”杨丛义又喊起来。
  “想都别想,就是要渴死你。”守门的土匪继续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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