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石兴更是恼怒,强压心中怒气,正声问道:“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经过钱塘门都得下车,你有什么功名在身,敢不下车接受检查?”
  “无功名在身又如何?快快让开,别逼我动手!”车上男子收了脸上的笑容,明显对这些军士失去了耐心。
  石兴看到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全体戒备!”
  许久没看到有人进出,军士们本想看看热闹,突然听到命令,顿时心里一紧,几十人急忙围了上来,慌乱无比,毫无阵型可言。
  车上男子把军士的表现看在眼中,轻蔑的说道:“找死。”
  车驾后的马队死死盯着军士的动向,见军士围上来,立即有四骑从车后闪出,挡在车前。
  面对这种情形,石兴心里紧张,同时又兴奋,一声大喝:“拿下!”
  四名军士听到命令,立马枪尖向外逼上前去,组成枪阵,挡住车前四骑。
  谁知他们刚一近身,只听“啪啪”几声响,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里的枪再握不住,掉落在地,握着手腕便往后退去。
  其他军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们丢了手里的枪后退,大家又是一阵慌乱。
  石兴将那瞬间的情形看得清楚,他看到那四人手中握着的马鞭,如灵蛇一般击中了四名下属的手腕,那一击准确无误,下属根本避无可避。
  从那一击中,他知道自己先前判断错误,这些人肯定不是在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家丁,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车上男子年纪轻轻,便有军士护卫,身份必然不同一般,不是皇亲便是贵戚。但是从钱塘门进出的人,没有高低贵贱,皇亲又如何?
  “大胆!你们想造反吗!”石兴厉声呵斥。
  “进城。”车上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命令进城。
  车前四骑听到男子的话后,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便向守城军士逼来。
  丢掉兵器的四名军士紧握手腕,当先向后退去。其他军士神色惊慌,这种情形他们从未遇到过,不知该进还是退,处于两难之中,纠结不已。
  石兴见有人后退,厉声道:“临阵后退者,军法处置!”
  军士们知道军法的厉害,石兴此话一出,队伍方才稳住,所有人一致向前,挺枪对峙。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惧色,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驱马前行,瞬间到了三步之内。
  “统统拿下!”石兴大喝一声。
  军令如山,军士们心里即使再害怕,也无暇顾及了,前排挺枪便向对方刺出,要把对方逼停。
  然而事与愿违,只见对方手一扬,又是“啪啪”几声响,他们手里的枪便落了地,手腕揪心的疼痛,疼得快要缩成一团。
  眼见八人折损,直到此时石兴方才紧张起来,对方人数众多,实力强劲,若要硬闯,他们根本守不住。城门失守这可是大罪。
  心念到此,回头一声大喝:“关城门!”
  城内军士一直留意城外动向,听到命令,立马关门。
  偌大的城门,一旦关闭,再想开启,便没有那么简单。
  车上男子脸色一变,若在午时之前进不了城,可就误事了。随即命令道:“冲进去。”
  听到命令,那四骑立马挥舞起马鞭,见人就抽。
  军士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简直毫无还手之力,转眼的功夫,长枪便落了一地,五十名军士折损大半。
  石兴身为城门校尉,若对方闯了进去,便是城门失守。钱塘门,京城门户失守那还了得。他来不及多想,闪身上前,一把抓住对方抽过来的马鞭,将一人拉落马下。
  见同伴落马,另外三人瞬间挥鞭击来。
  石兴识得马鞭厉害,见三鞭同时击到,不敢再接,一个闪身,退到三步之外,从军士手中夺过一杆长枪,顺势刺向当中一人。
  那人手中无兵刃,无法格挡,只得急收缰绳,停步,不然非得一头撞在长枪上不可。
  一枪将对方逼停,石兴便不再有其他动作,与对方对峙起来。他心中惊骇不已,若对方手中不是马鞭,而是兵刃,刚才三人同时出手,他那一枪根本就挡不住。
  眼前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城门?他已经没心思去想,如何才能把他们拦住,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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