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知道殷正业的原意就是想把殷青筠送到宫中去。
现在听陈州说漏了嘴,她满脸都是诧异,不可置信地望向殷正业:“相爷,是陈州说的那样,你要把软软送去宫中吗?”
她只想让殷青筠回到自己的身边来,而不是把殷青筠转手卖给太后或是任何人。
殷正业目不斜视,很正经地对陈氏道:“你懂什么,老夫有如此打算也是为了整个殷府。”
“可之前软软有无字圣旨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太后还要找她?”
陈氏说着说着就跪下了,使劲摇殷正业的腿,劝道:“相爷你千万不能把软软送进宫里去啊。”
上次殷正业已经这样做过一回了,找不到无字圣旨的下落,就把殷青筠送给了萧桓。
送给萧桓还是好的,现在殷正业要把他送给陆太后。
那陆太后跟殷府结了十几年的仇,向来看不惯殷青筠,殷青筠要是落在了她的手中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殷正业却全当没听到陈氏的苦苦哀求,唤人进来将殷青筠抬下去,看也不看陈氏和陈州,就径直迈步朝门外走去。
陈州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今满院里都是人,他若硬来,自己一人逃走还是有可能的,但若想将殷青筠也劫来带走,简直是异想天开。
看来他临走时跟崔承誉说的话,果然一语成谶了。
殷正业出了门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夜色和廊上烛光交界之处,看着从门内缓缓走出来的陈州道:“老夫知道你的本事,这些人困不住你,当然老夫并不想与你为敌,你若想走便走,只是青筠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带走她。”
陈州当然知道自己带不走殷青筠,想都没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想了回去该用什么借口跟崔承誉说这件事。
是殷青筠自己犯蠢,现在被迷晕送往宫中,与他也无关。
反正她对宫里的人还有极大的用处,想来陆太后和萧祉都不会伤害她。
至于萧祉即将从江州回来了,若真走到了兵戎相见那一步,殷青筠肯定会被陆太后作为人质,也正好考验考验他和萧祉之间的情谊。
如此一举两得,一切事情就顺水推舟去了吧。
陈州沉着脸看着殷府下人把昏迷不醒的殷青筠扛着往院外走,又回头看了演哭声传出来的屋子。
“大姑娘现在对在下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殷相不用这样防备着在下。”
殷正业一直等到殷青筠没影儿之后了,才轻蔑地看了陈州两眼:“既然青筠对你没有价值了,你便不用再整日跟在她身边了,等会马车出了殷府直入皇宫,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殷相好像忘了,在下初入京城时就说过,在下此次来到京城没有别的缘由,只为寻亲,你殷府的家事我无意插手,但是若危及陈家血脉,陈家也断不会坐视不理。”
殷正业听了他的话只觉奇怪:“陈氏早已被逐出陈家族谱,青筠也自然不算得是陈家后人,你倒没脸没皮得很非要贴上来。老夫奉劝你一句,别打殷府的主意。”
陈州临去前对他作揖行了一礼:“在下也奉劝相爷一句,莫要马失前蹄,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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