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捧着伤药纱布候在一旁的几个喽都退了下去。
“把药交给我吧,等下我亲自给寨主上药。”白郎君吩咐道。
聚义厅中只剩下唐和白郎君两人。
“白狼,我知道你的意思。”唐沉声说道:“此事伏牛派认了怂,严令门中弟子并附属几个山头,不得寻仇,不得与元龙帮的人呛火。我两位兄弟的大仇,不知何时能报!”
白郎君笑了,“大当家的,我只问你,这仇你报不报?”
“当然要报!血海深仇,每每想起,焚心灼肺一般!”唐咬牙切齿,“大哥、三弟尸骨未寒,怎能不报!”
白郎君摸了摸鼻尖,心中暗想,要说谢牛尸骨未寒还差不多,你大哥只剩一堆骨渣,连个人形都拼不出来了。
“大当家的,白狼斗胆问你,为报仇,能否舍弃命?”
“只要能手刃仇人,一条命舍了算什么?”唐语气斩钉截铁,举起鲜血斑驳的右手,缓缓活动着指关节,“纵然一赤血流干,也要报仇!”
“手刃仇人有些困难,但也未尝做不到。”白郎君沉吟了一下,“只要按照我的计策来,即使在常德报不了仇,也可以缓缓图之。”
唐眼神一亮,“当真?”
“当真!”白郎君咧嘴一笑,伸出两个指头。
伏牛派,泥牛堂。
堂中没什么摆设,当中地上摆着一个个蒲团,大多是破旧的,有几个里面的蒲草都翻了出来。
这是伏牛派长老静坐的地方,又叫明心堂,取道心茫茫如同泥牛入海之意。
泥牛堂中空无一人,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正探头探脑地看着里面,“嗨,师尊并不在这里。长老们都去哪了?”
后一人拿着把折扇,生得俊朗飘逸,白白净净的面皮,一副书卷气,轻启薄唇,“看来掌门召唤长老们前去,应该是南阳城的事。”
那人转过头来,“怎么着?要不要通知师弟们?”
书生模样的弟子摇摇头,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山曲,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妄动。”
“那怎么办?”山曲虽然长得像精明强干的样子,其实办事不经过头脑,总是依靠这位书生山木。
山木轻轻叩着扇骨,转往泥牛堂院外走去。
山曲也不做声,悄悄跟在他后,他知道山木在思索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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