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后,薛氏早已不是当初那般身无二两肉的模样。养尊处优之下,她的身形逐渐变得丰满了起来,倒是颇有一番风韵。惹得王员外又很是宠爱了她一段时日......
“王天赐并非王夫人亲生,王天赐又是多年来王员外唯一的儿子。如此一来,在教导王天赐一事上,王夫人怕是会有诸多顾虑。”
谢瑾澜点到即止。
陈主簿恍然:“王夫人对王天赐怕是会多加溺爱,不会太过苛责。所以王天赐才有胆子敢对王夫人院子里的丫环动歪心思。”
顿了顿,他看了眼谢瑾澜:“事关自家女儿的清誉,曾嬷嬷想必是不会告知大人那些。却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得知?消息可还可靠?”
谢瑾澜颇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本官何曾说过,王天赐与曾嬷嬷的女儿有些什么?”
陈主簿一愣:“可大人您先前分明是说......”
谢瑾澜打断了他的话:“自始至终,本官只说过曾嬷嬷会因其女儿而有所隐瞒。”
陈主簿略一回想,事实确是如谢瑾澜所言,他不由得更加疑惑了:“那大人的意思是?”
谢瑾澜眉眼一挑:“曾嬷嬷身上有何秘密,这秘密是否牵扯到本案,这一切还需陈主簿细查。”
陈主簿顿时神色一凛,郑重颔首:“下官领命!”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关于昨晚在凉亭处搜出的东西,下官目前已经有些眉目了。”
谢瑾澜看了陈主簿一眼,示意他继续。
陈主簿正襟危坐:
“那首饰盒里头,放的是一些木雕的小物件。如木簪、木偶之类的。还有一块泛黄的白色手绢。观首饰盒面上的破损程度,应当是埋在地下有一些年头了。
那被下官等人用白布包裹起来的,是一个绣着玉兰花的香囊。观其色泽,应当是近些时日才做出来的。”
见陈主簿停了下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谢瑾澜笑了:“陈主簿如若是觉得难以启齿,那不说也罢。”
陈主簿果断的摇了摇头:“下官来员外府时,派人调查了府中何人擅雕刻,何人擅刺绣。”
顿了顿,他又道:
“如今的员外府中,并无人擅雕刻。但在五年前,在王员外跟前伺候的一个小厮倒是对此颇有研究。至于那擅刺绣之人......据说王天赐的十三姨娘甄氏,以前就是临安县颇有名气的绣娘。
那首饰盒年代有些久远,应当与此案无关。但那香囊......极有可能是出自甄姨娘之手。它又是近几日才被藏入凉亭梁上隐秘之处。
下官斗胆一猜,或许是那甄姨娘与员外府中某个男子私通,被王天赐发现了。因此,甄氏与那男子才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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