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员外因为失去唯一的嫡子至今未能从悲痛中走出。但对于临安县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罢了。
除了唏嘘王员外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外,他们并无多少感觉,依旧为生计奔波着。
从谢瑾澜顺水推舟捉了程升归案直至现在,阮叶蓁左思右想,最终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
此刻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谢瑾澜,你这么做,是想让张小柳为了程升投案自首吗?”
谢瑾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阮叶蓁面上一喜,转而又是不解:“可万一这张小柳是铁石心肠之人,不愿为了程升而承认自己的罪行呢?”
谢瑾澜只是轻瞥了阮叶蓁一眼。
阮叶蓁不解其意,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
入了县衙,回了主卧后,谢瑾澜才道:
“如你之前所言,张小柳为了不把程升牵连其中,从而故意对他恶语相向。如今程升为了她顶罪,她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
“退一步说,如若张小柳当真对程升不管不顾,本官亦是不会冤枉好人。此刻既已知晓张小柳是本案真凶,有了特定的人选,寻找证据一事就会容易许多。”
阮叶蓁瞬间恍然,看着谢瑾澜从衣柜中取出七品县令的官府,不由得讶异:“谢瑾澜,你这是要开堂审案?”
谢瑾澜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官府:“总是要给某些人一些压力的。”
阮叶蓁明了:这某些人,说的应当就是张小柳了。
谢瑾澜轻飘飘的睨了阮叶蓁一眼,语带调侃:“我要换衣裳了,阮姑娘是否该回避一下?”
阮叶蓁面色陡然通红,‘唰’的一下转身飘出了房门外。
在得知谢瑾澜回了县衙之后,陈主簿当即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到了主卧。
“叩叩叩!”
轻轻敲了敲门后,陈主簿道:“大人,下官陈清求见!”
阮叶蓁也是时至今日才知晓了陈主簿的名字。
屋内的谢瑾澜只是淡淡道了句:“进来。”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陈主簿推门而入,阮叶蓁也跟着入了房间。一人一鬼恰好与身着官府从里间出来的谢瑾澜迎面而遇。
第一次见谢瑾澜穿官服,陈主簿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确定道:“大人这是准备升堂审问程升?”
谢瑾澜整了整头上的乌纱帽,笑道:“陈主簿来的正是时候,本官从未开堂审理过案子,还需劳烦你做好堂前准备。”
陈主簿应声称是,随即步履匆匆的离去。
待谢瑾澜来到公堂之时,堂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临安县这样的小地方,难得会出这样一件大事,他们又怎么会愿意错过?
王员外带着几名女眷,在六七个小厮丫环们的拥护下独占了一角。
公堂正上方悬挂着一方‘明镜高悬’金字匾额,正下方的石阶之上置放了一张三尺法桌。桌上置文房四宝、令箭筒及惊堂木。桌后一把太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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