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寨中,李钟经过几日的调养,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慢慢地愈合,只是在那伤口上会留下一些疤痕,对此李钟倒是不在意,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在意这点小伤疤做什么。
这一日,张勉刚刚讲课回来,刚进里屋,就看到李钟迎了上来,笑意盈盈地说:“张子,辛苦了。”张勉见他突然这个样子,然后再看了看眼前出现的方桌,香烛,贡品,以及蒲团等物,当即有些懵了,奇怪道:“李寨主,你这是做什么?”
张勉看向一旁的欧阳岳,欧阳岳则也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
当张勉朝四周一扫,也看到金成坐在一旁,这到底是哪一出。
李钟呵呵一笑,说:“张子,我找人算过了,今日是黄道吉日,最适结拜,所以今日我要与张子和金兄,结拜为异姓兄弟,日后只要有需要我李钟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绝不推辞!”
听完这话,张勉错愕不已,呆愣了片刻,有些抽搐地笑了。
什么路子啊这是,居然还弄起结拜兄弟了,该不会他给他们讲过《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李钟入戏太深,所以就来效仿了吧?
想到这里,张勉苦笑道:“李寨主,这个结拜就算了吧。”
“不行!”李钟面色沉了下来,一本正经道:“你和金兄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段日子思来想去,无以为报,唯有如此,才能报答你和金兄的救命大恩!”
张勉:…………
“可是……金成他知道此事了?”张勉问。
李钟爽朗一笑,点头道:“金兄他已经答应了。”
事已至此,张勉还能再说什么,拒绝是拒绝不了了,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要跟李钟这个清风寨的寨主结为兄弟,这是不是猜中了开头,但却没有猜中结尾的缘故。
见张勉不出声,就当是默许了。
他屈指一弹,“当”的一声,之后,就陆续有人端着猪头,鱼,蛋,公鸡从门外走了进来,如此阵势,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猪头,鱼,蛋这些东西都规整地放于桌上,接着有人在这时把这只公鸡给宰了,将鸡血滴入一碗酒中,李钟对张勉和金成两人说:“张兄,金兄,我们三人将血滴入此酒当中,然后每人喝一口便是。”
张勉和金成相互对视了一眼,照着李钟的示范去做,将手指刺破之后,便将血滴入酒中,他们三人每人喝了一口,之后就将此碗放回桌上,如此便算是“歃血立盟。”
李钟在这三人中最为年长,张勉次之,金成最后。
上香,誓词说完后,李钟神情激动,紧紧地握住张勉和金成的手,说:“二弟,三弟,从此我们三人,便是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钟本为义气之人,与他结义兄弟,倒也不枉,更何况这清风寨民风淳朴,不似外界所谣言的那样,李钟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在往后的几日里,张勉在这清风寨中依旧毫无线索,在这时间长了,也不太恰当,于是在天阴之时,就离开了清风寨,回到了河源郡。
刚到河源郡的郡守府,沉鱼和庆阳公主两人一听闻张勉他们归来,便是兴致冲冲地跑了出来。
“快来接东西,快累死了都!”金成背上背着个大背篓,里面装的有各种刚摘下来的瓜果,还有野猪肉,兔肉等等,这些都是清风寨的村民送的,以此为他们饯行,都说金成人高马大,所以这种体力活就交给他了。
沉鱼见状,赶紧上前去接,沉甸甸的东西,也把她累得够呛,小脸上登时变得通红。
“我说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沉的东西,你让沉鱼一个女子去接,好意思吗?”庆阳公主对金成白了一眼,呵斥道。
“又不是我……”金成百口莫辩,“你还想说什么,才出去几日,就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庆阳公主咄咄逼人的气势是有增无减,让金成到了嘴边的话登时又咽了回去。
金成怕庆阳公主生气,赶紧又把背篓拿了回来,自己一个人去将东西卸了下来。
“张大人,你们一路上路途劳顿,先歇息一下吧!”王汉命人将座椅抬到他们面前来,方才坐下,沉鱼也跟着端了茶水过来,轻轻放于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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