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饮好酒,当属吕况者,在十余年前,吕况当时还在官酿中担任酿酒师,其酿制的酒,深得皇宫贵族的喜爱,甚至是到了一酒难寻的地步,而当时的吕况心高气傲,酿酒有数量之限,每旬只酿制数坛而已,因此,他所酿制的酒每次都抢购一空,成为那些好酒者的首选,久而久之,他的名气渐渐传了出来。
而未明宗当初还未登基为尊,想要喝到吕况所酿制的酒液,也是颇为不易,如今正好有此机会,得以再次尝到吕况所酿制的酒,这种恍若一梦的感觉,让他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欣喜。
“张子,吕名士如今人在何处?”未明宗在喝了一口酒之后,便是问道。
“陛下,吕某在此。”吕况忽然拱手作揖,出现在未明宗的面前,当他出现的瞬间,未明宗微微一怔。随后面上一喜,放下杯盏,站起身来,握着吕况的手,说:“吕名士,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托陛下洪福,在下还好。”
“好,好,那就好!”未明宗紧握着他的手,话音中流露出别样的激动,双手握得紧实。
未明宗看到他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这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陛下,此酒不知如何,合不合您的口味?”吕况见他喝着自己酿制的酒,于是问道。
“合,合,合。”未明宗今日心中大快,马上让吕况与他一同上座,推辞不下,吕况只得坐下,与未明宗,张勉他们共为三人,一齐坐于桌旁。
自从吕况不问官酿之事后,未明宗再也没见过他一面,如今再次相聚在一起,未明宗便是询问了他这些年来的生活,当了解到他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时,未明宗不禁心头一酸,问道:“吕名士,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就此归来,择日与朕回天京如何?”
吕况笑着摇头:“陛下好意,吕某心领了,自从数年前离开官酿起,吕某就没再回去的打算,如今在这,每日与张兄饮酒言歌,与音律相陪,倒也活得个自在无忧。”
未明宗听到这,脸上微微闪烁,不禁苦笑摇头,“哎,既然吕名士心已有定数,朕也不能强人所难。”
“还请陛下恕罪。”吕况微微低首,双手作揖道。
未明宗摆摆手,笑道:“人各有所志,张子他也从未有过入仕的想法,即便朕数次对其相邀。”
“张兄之高节,是吕某无法望其项背的。”
“听闻吕名士擅埙,朕只是久闻其名,还从未得以倾听,不知吕名士可否吹奏埙音,让朕听之一听?”
“此事自是容易,吕某理当为陛下献埙音一首。”
说完话,他从腰间口袋中拿出那只墨色的陶埙,双手置于指孔上,口对吹孔,微闭着眼眸,一声空灵低沉的埙音由此发出,在这夜晚之时,如同那归来的号角,给人一种安定和平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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