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们几人各自饮酒,声音小了许多。
尽管如此,张勉还是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当听到慕容齐这个人的名字时,他微微一怔,此人之名,以音律所闻名,传言中,慕容齐自幼精通音律,三岁时就已经会独奏乐器,到了十岁时,十余种乐器皆数精通,还有传言,说他奏乐之时,若在山林中,鸟儿齐鸣,若在江水旁,鱼儿洄游,若在田野里,虫鸣蛙叫,蝶儿纷飞,可谓是音中有灵,能与自然之物以乐曲对话。
对于这些传言,张勉是不信的,在很多时候,这些传言不过是为了夸大某些人的才能,故意而为之,反正没人亲眼见过,所以听了就过了。
只是现在所说的这个慕容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传言中的慕容齐,世间姓名多有重复,如若不是倒也不稀奇。
张勉释然一笑,给自己的酒杯酌了酒,喝着酒,吃着熟牛肉,而李天乐则喝着茶,平日难得见到域外之人,所以不时有些好奇地朝他们看去,兴许是那些人正在气头上,一见李天乐盯着他们看,加上酒劲上头,当时就有些恼怒,陡然站起身来,怒冲冲地朝李天乐走去,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领,但手刚一伸出,就被张勉抓起剑鞘以极快之速,挡在了那人的面前,而他左手还执着酒杯,抿了一口说:“阁下动口不动手,方为君子之为。”
“哪来的杂碎,敢阻拦我等,看拳!”那人早就心中憋闷,酒劲上头,心中的怒火全都转嫁到拳头之上,面色陡冷,扬起那碗口大的拳头,就往张勉的面门上打了过去。
张勉不躲不闪,淡定地喝了一口酒,冷笑一声,就在拳头就要触碰到其面门时,他身形如风般,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眼前,让他登时扑了个空,脚底一滑,当时就摔了个底朝天。
周围食客见状,纷纷掩面而笑。
那人顿觉颜面大失,心中的怒火陡然上升,迅速爬起来,面露狰狞地朝张勉冲去,怒吼道:“我要杀死你!”
张勉冷冷一笑,不以为意地又喝了一口酒,哐的一声,剑柄出鞘,铮亮的剑面闪烁,刺得那人的眼前一片白光,手忙脚乱地蒙住眼睛,就在这时,那把剑已经比在了这人的脖子上,张勉冷漠的面庞不带一丝表情。
这把剑,是前些日子偶然购得,他发现在这乱世当中,如若不佩剑的话,自己就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本就身手了得,当初得到伯俞的指点,其剑术更是炉火纯青,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
“这位义士,剑下留情!”那名须髯浓密的男子见状,面色一变,赶紧上前阻拦。
那人也被张勉如此神速的剑术给震撼到了,当时面色变得铁青,竟有些不知言语,张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围食客见到此景,纷纷闭口不言,酒楼之中陡时变得极其安静,只能闻听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若是换作普通人,张勉可能就此放手,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如若稍微分神,很有可能被他们反戈一击,到时候想要挽回局面就很难了。
“你先走!”张勉对怔住的李天乐嘱咐道:“快跑回去郡守府,把金成叫来。”
李天乐点头应下,小声道:“那师父你小心点儿。”说完,他转身离开,往郡守府的方向行去。
见他身影消失,张勉就放心了,只要他没事,自己哪怕不敌这么多的人,但也有着足够的自保之力。
“这位义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那名男子试图靠近张勉,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慢慢走向他,目光紧盯着那把剑,张勉对他的意图早就看透,直接将那人往前一推,身形一动,转眼间,就冲出了门外。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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