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勉怎么也想不到慕容齐居然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这样一位容貌姣好的绝美女子,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张勉迟迟没能缓过神来,站在原地如木头一般,动也不动。
慕容齐见张勉如此模样,不禁掩面偷笑,那嘴角漾出的笑容宛如花朵绽放般美丽,身形摇曳如花,这个局面确实让张勉尴尬了,他之前心里还想着这位吹笛之人应是一位翩翩公子,风流倜傥,豪情万丈,可没想到居然是个萌妹纸,这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
“你真是慕容齐?”张勉目光注视着她,认真地问道:“希望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信与不信随你,若不是看在你帮我驱走那帮蛮子的面上,我是不会现身的,既然见到了,那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来日再见!”说完,慕容齐轻盈的身形微动,玉笛别在纤腰上,就要离去,可就在这时,张勉忽然喊道:“请留步!”
慕容齐嘴角一抿,露出微笑,转首看向张勉,柳眉蹙动,笑道:“还有事?”
“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喝两杯再走?”
慕容齐皓首微动,点头道:“也好,反正也有些饿了,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酒楼的店家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郡守官兵皆在于此,所以他就亲自来招待,安排了几桌,端上了酒楼里好吃好喝的东西,摆满了桌上,各种菜肴琳琅满目,酒也是十余坛,几乎将半个酒楼都给摆得满满的。
“各位官家,贵客,请慢用,如有其它需要的就尽管吩咐!”店家说完作揖,然后回到了柜前。
接着,张勉向慕容齐分别介绍了王汉,金成等人,从她的口中得知,她在域外生活了十余年,双亲亡故,自幼跟随大漠国的可汗,被他抚养长大,而这一次进入中原,是为了找寻灭亲之人。
当张勉听了她的故事后,不禁嗟叹,没想到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背负了这么多的压力,从小双亲亡故,一个女孩子活到了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当问到为何那些人追踪她时,她就一副气极的样子,不忿地说道:“那些人就是胡说八道,天音笛是可汗阿爹送给我的成年礼物,那些蛮子不过是大漠国鹰王的手下,害怕天音笛落入我手,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才不遗余力地逼我交出天音笛,这些人没脸没皮的,要不是看他们人多,我就出手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慕容齐一边吃着牛肉,一边面色愤慨地说,大有出手之势。
张勉见状,顿感哭笑不得,这女子看起来温婉贤淑,但这脾气还不小,动不动就要动手,与他想象中的塞外名士形象大相径庭。
慕容齐停下手来,侧视张勉,试探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塞外女子不似你们中原女子那般温柔如水?”
张勉苦笑不答。
“但这就是我们塞外女子啊,要脾气火爆就火爆,要温婉如水一样可以做到。”
从她的话语中,张勉能感觉到她是一个真实的人,至少不会矫揉造作,这一点倒是难能可贵。
塞外女子多为豪烈,所以喝酒也都是用碗豪饮,慕容齐亦是如此,一坛酒,不过一会,就被她一饮而尽,饮完之后,还觉着不过瘾,说:“此酒太淡,若是在我们大漠国,这种酒是没人喝的。”
然后,她从自己的背囊中拿出一个酒袋,这是塞外人士日常携带盛酒的酒袋,她将酒袋打开,往碗里倒出酒液,只见那酒液清澈如水,但酒味却很浓烈,一下子弥漫在酒楼之中,周围的人都能闻得到。
“此酒名为烧刀子,比你们中原的酒烈了许多,你们谁有胆子尝上一尝?”慕容齐扫视周围一圈,指着那碗中的烧刀子酒说,他人刚才闻其浓郁的酒味方才胆怯几分,再听上慕容齐如此述说,心中更是打起了退堂鼓,对这酒既想又怕。
半晌无人响应。
慕容齐冷冷一笑,“在大漠时,我就听闻中原风光无限好,人们足衣足食,当得天府之国,如此天时地利,偌大的郡县之地,如此多的酒客,却无一人敢饮此酒,让我好生失望!”
“我来!”
金成在众人群中高举其手,声音一出,众人望之,纷纷向后退出一步,让出一条道来,随后他从这条道阔步走出,来到那盛有烧刀子酒的面前,直视慕容齐,笑着说:“不就是一碗酒吗,有何所惧?”
说完,金成端起酒碗,就要饮下,张勉却出声劝道:“三弟,此酒太烈,你酒量太浅,还是别喝了。”张勉说的也是实话,别看金成五大三粗的块头,但要说到酒量只能算是一般般,别说烧刀子这种烈酒了,平日就连喝一般的酒都能让他醉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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