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乐点点头,说:“师父,我会好好做的,绝不给您丢脸。”
“去吧!”张勉笑着拍他肩膀,李天乐也就走了上去。
张勉看着这个徒弟,心中不觉感到欣慰,一个十岁的孩童,不仅头脑聪慧,而且还这么懂事,他还没有子嗣,就已经把李天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想到这里,张勉都把这事给忘了,自从李天乐拜师以来,他都还没问过他的家庭情况,想想自己也真是大意,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等诗文会结束之后一定要把这事给弄清楚了。
待得所有人都上台之后,每人神情肃然,身着儒袍,各自都有着自己的打算,或是一战成名,或是引人注目,为日后入仕提前铺展道路,年纪越大,背负的压力的就越大,看那台上还有四五十岁的老生,饱经风霜,皱纹密布的样子,看了有些心酸。
张勉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所有人当中,只有李天乐才是显得最轻松的一个,这也不难想到,他年纪还小,哪怕这次不如意,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但那些中年人,甚至是四五十岁的人,对他们来说,这次诗文会可能就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次诗文会,所以压力更是大了数倍。
“你们看那孩童,整个人很是轻松,与其他人相比,可谓是天真烂漫。”
“别看人家小小年纪,听闻他拜张子为师,必然得到张子的真传,很有可能作出惊世之作出来。”
“这说得夸张了,即便拜张子为师,但吟诗作赋不仅需要天赋,而且经历也很重要,他年纪尚小,经历浅薄,肯定作不出什么意境深远的诗作。”
“这倒是不一定,别人乃是神童天才,一般人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这会儿,众人议论纷纷,不知不觉间李天乐竟成了人们讨论的话题,也成了大家的焦点,为此争论不休。
但也在这同时,诗文会即将开始,所有参与的诗人按照顺序抽签,然后再按照顺序将纸签打开,每人得到的纸签不同,所回答的问题也就不同。
“请问:诗句‘危樯独夜舟’中的‘樯’指的是何物?”当一诗人打开题目后,念题时嘴皮有些发抖,当时就懵了,他学诗,吟诗,作诗,却从未去理解这诗句中的意思,所以一看到这题目时就是两眼昏花,脑中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人还抽到其他更为抓狂的题目,“请问:诗句‘黄鹤一去()复返,白云千载()悠悠’中空白处应该填何字?”
拿到这个题目时,这个诗人当时就愣住了,他何尝见过如此考人的,简直闻所未闻,太稀奇古怪了,紧攥着题目,手不断在发抖,两眼干瞪着,迟迟没有想法。
张勉见状就笑了,看吧,谁让你们读书不求甚解,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不过就是大意观之,却从不仔细推敲词中之意,也不想想看别人为何用这词,举一反三,当真正要他们理解诗句,抠字眼的时候马上就露出原形,不知所以了。
这一招确实给不少的读书人长了一次见识,他们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出题的,就算是科举考试都没这么邪乎的,实在是太怪异了!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同一道题,有人不会解,就有人会解,在答题过程中,很快就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虽然不算完美,但也还算是不错,而李天乐抽到的题目更是诡异,连张勉都记不得自己曾出过这样的一个题目。
“请从人性的角度解释此诗的含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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