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明净,不时有闪烁的点点繁星,偶尔抬首望去,就能瞧见那从天边坠落的流星,在这寂寥的夜晚,唯有蛙叫虫鸣相伴,其余皆为无声。
张勉在伯俞旁边坐了下来,手中也同样握着一壶浊酒,仰首喝了一口,双腿摊开,席地而坐。
“这么晚了,张兄还未休息。”伯俞注意到在一旁坐下的张勉,转首对其问道。
“伯俞兄不也如此。”张勉抿了一口酒,笑道。
“呵呵,屋中闷热,难以入睡,还不如到此乘凉片刻,等乏了再回屋中也未尝不可。”
“我也是如此之想。”
哈哈哈哈!
伯俞大笑,张勉也同样笑了起来。
“伯俞兄是在担心这些壮士实力,不足抵御外寇?”
伯俞摇头:“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张兄已将他们训练得英勇无比,堪比铁骑,不论是身体素质,或是个人身手,都能够在沙场上大施拳脚,这个问题我从未担心过。”
“那伯俞兄是对在下没有信心?”张勉追问道。
伯俞面色一惊,“张兄何出此言?张兄才华盖世,腹有良谋,心怀天下,为兄又怎么会质疑张兄的能力!”
“那不知伯俞兄是有何愁思,可否道说一二?”
哎!
伯俞轻叹一口气,兀的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踱步,张勉看着他似是心神不宁,有什么事就快说,都快把他给急死了,“近来我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似是有事要发生,也不知此象是怪我想太多,还是事前的预兆。”
“我四弟会占卜之术,不如明早让他来为你占上一卦,如何?”张勉知道宁玉满精通占卜,在这之前他都让宁玉满给他占过几卦,他的占卜术为祖传之术,已历三代,他对占卜术已是十分精通。
“也好也好!”伯俞点头应道,之后两人继续饮酒,说了许多事情,待得各自疲乏之后,方才回到屋中熟睡。
次日清晨,当宁玉满醒来之时,就被张勉唤去,说明了他的意思之后,宁玉满就拿上占卜用具,来到大堂中,开始为伯俞占卜。
宁玉满擅用食墨龟甲法,只见他在烧龟甲前在龟壳上画图案,然后再将其灼烧,若图案与之龟裂相合,则为吉兆,不然反之,张勉与伯俞的目光注视着宁玉满,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转移,方法虽然并不复杂,但在具体操作上却有着不少的讲究。
光是画图案这一项,宁玉满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笔要用狼毫,墨须研成浓稠状,画图之前,须净手,深吸三口气,待得心境平和之后,方才开始动笔,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必须的,根本与那电视剧看的不一样,电视里的人随便拿个龟甲,里边装上两个铜钱,随便摇一摇就判定吉凶,古时对于占卜是很庄重的一件事,大多数多为祖传之术,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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