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人都快十不出门了,在那房中时不时疯疯癫癫,真不知晓他这是在做什么。”庆阳公主也说道。
“听说二哥他在钻研种粮之术。”宁玉满摇着羽扇说。
“种粮?”欧阳岳忽然笑了起来:“这二弟也是有意思,一个文人雅士,为何突然对这务农之术有了兴趣,四方阁不管,倒是心这佃农的活路了。”
“大哥,不知李钟曾与你说了没有?”宁玉满的表忽然变得肃然。
“说什么?”
“听李钟提起过,说近来河源郡粮食短缺,粮价上涨,所酿的酒价格也在上涨,因为价格的上涨,前来酒阁喝酒的人越来越少,生意比起往来却是下滑了许多。”
“还有这等事?”
欧阳岳听了宁玉满说的这些之后,面上不一惊,他有一段时间没去酒阁了,所以未曾听到李钟说的这些话。
“这么说二弟他近真的是在钻研种粮之术?”欧阳岳喉咙滚动,干吞一口气,眼珠子转了两下,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弟缺什么就学什么,就好像这世上没他不会的东西。
当初河源郡受冻受寒,他自己筑建土窑烧炭,解了寒冻之苦,后洪涝泛滥,他又主持修建了陵江水渠,蝗灾肆虐,他想出了鸭食蝗的办法,消除了蝗灾,挽救了周边郡县的黎民百姓,后天气炎,又天马行空地想出制冰之法,消除了众人的暑气之苦。
这一桩桩的办法,无不突显出张勉过人的才能,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这些百姓的福音,就好像有他在,这世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今又遭遇了粮食短缺,粮价上涨的问题,张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连续整夜地想着解决之道,有一种不想出办法,就绝不出屋的势头。
“可是这家伙都连续十几天没有出屋了,再这样下去,他不会有事吧?”就连一向与张勉作对的庆阳公主,都开始为他担心了起来。
“二哥格倔强,看他这样子,若是一不出解决粮食问题,他恐怕不会出这个房门的。”
“少爷他心怀苍生,不管何时都是如此,我劝也劝不动。”
众人说着说着,突然有信鸽飞来,最后停在了墙角边上,欧阳岳走过去,从信鸽脚上取下信笺,然后将其打开,放于眼前,大致看了一眼,惊喜道:“是三弟的来信!三弟来信了!”
“金成在信上说什么了?”最先反应的是庆阳公主,她马上走了过来问道。
欧阳岳把信笺递给她,说:“你来念吧!”
“我念就我念。”庆阳公主接过信笺,轻咳了一声后,开始念道:“各位展信好,我近来一切都好,各位无需挂念!”
“完了?”
完了!
众人一片唏嘘,这大老远飞鸽传书,就一句话完事,什么也没说到,什么也没提到。
不过回想一下,这也就是金成的一贯风格,直截了当,没有什么舞文弄墨的文采,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虽说没表达出什么来,但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就是他已经在顺阳郡安定了下来,只要人平平安安,那比什么都重要。
唯有庆阳公主嘟哝着嘴,左看看右看看那张信笺,希冀从中发现什么单独对她说的话之类的,可是找了大半天,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面上露出些许不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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