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况?为何突然失火?!”吐尔巴对旁人质问道,旁人支支吾吾地也答不上来,他们又哪里知道,个个都睡得跟死猪似的,一醒来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吐尔巴一声令下,他们才纷纷跑了过去,拾起地上的树枝,用以扑灭这些火苗。
可是这个地方正位于迎风坡,一股强风刮来,那火势就变为之前的几倍,越来越大,熊熊的烈火将这里烧得火红通亮,炙的火焰就像是难以扑灭一般,越烧越大,很快就将他们的营帐烧成了一片火海,无一幸免。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营帐被烧成了灰烬,除了默哀之外就什么都做不了。
“大人,发现未卒的踪迹,此次营帐着火,很有可能是他们所作所为。”吐尔巴的旁卒说道。
吐尔巴面露狞色,紧握着拳头,沉声道:“又是未卒!”
“快走!快走!我们行踪已经暴露!”吐尔巴抑住怒火,保持着理智,赶紧翻上马,不顾天气的严寒,准备朝另外一头行去。
“想就这样逃走了?”张勉提剑骑马,突然出现在吐尔巴的面前,冷笑道。
吐尔巴并不认得张勉,见有人挡他的路,当即大怒,举刀直指张勉,“汝是何人,竟敢阻挡本大人的路,快滚开,不然别怪本大人刀下无!”
张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我想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吧?一群丧家之犬,连营帐甲衣都没了,还想踏入未国疆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此话一出,吐尔巴面色变得铁青,事实正是如此,就如张勉所说的那样,营帐和皮甲,还有许多物资,都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什么都不剩,他现在除了座下马匹还有手中大刀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件像样的皮甲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失态!
在出发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将张勉生擒回来,可如今还未到别人的领地,结果一转眼的工夫,所有的东西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吐尔巴怒极,此次出行屡遭波折,心中颇为不甘,只见他抡起大刀,刀风响动,怒气冲冲地朝着张勉豁然砍去。
“挡我者死!”他一面大声喝道,一面将大刀重重落下,一股千钧之力朝着张勉的正前方袭来。
“蠢货。”张勉冷笑道,接着砰的一声,一刀一剑豁然相碰,登时闪出几道耀眼的火花。
吐尔巴感觉手臂酥麻,抓着刀柄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住一般,甚至感觉虎口有些吃痛。
“这是什么人?”吐尔巴后退了几步,朝张勉瞟了一眼,只见他丝毫无碍,仍像是一棵松树般屹立在原地,见到此状,吐尔巴心中大骇,他为千夫长,也见过不少精兵悍将,但对于像张勉这样的,却未曾遇见。
张勉越是沉着应对,吐尔巴就越是心如乱麻,因为他不知道张勉的底细,对这个人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人对未知总是胆惧的。
“你到底是何人?”吐尔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踏进未国疆土一步!”张勉沉声道。
“狂妄之徒!”吐尔巴再次扬刀,手中的大刀被舞得呼呼作响,颇有些气势。
“你这刀功还不错,不过比起兀图术好像还欠点火候。”张勉招架对方的刀法时,笑着道。
“兀图术?你说那个叛徒?那家伙是我们西戎人的耻辱,要本大人见到他,必将其大卸八块!”
“要你有那本事,别到时候伤不了他,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了!”张勉笑。
被此话激怒,吐尔巴舞起大刀来更是卖力,一刀比一刀更加猛烈,也亏得对手是张勉,要换做其他人,在此猛烈的攻势下,恐怕早就招架不住。
张勉却显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西戎大刀本就重如千钧,再加上这么卖力的舞动,纵使吐尔巴膂力过人,但长时间下来,渐渐地让他有些吃不消,双臂酸胀异常,汗流浃背。
“要是不行,就认输得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张勉按剑而立,笑道。
“认输?”吐尔巴一抹脸上的汗水,再次扬起大刀,说:“在我吐尔巴的心中,从未有过认输二字!”
“之前兀图术也对我说过这话,可他现在归降在我的麾下,还有妥尔巴也一样说过类似的话,他现在正被囚在上武郡中,估计再过不久也一样归降了。”
此话一出,吐尔巴眼珠翻转,再次朝张勉上下打量,心想道:“兀图术和妥尔巴,这两人皆是被那个叫做张勉的未国人所擒获,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吐尔巴恍然大悟,指着张勉,惊呼道:“莫非你就是……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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