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可听过物以稀为贵,这酒若想赚钱,不能大肆铺货,得让人知道这东西及其难得,还有这装酒的坛子太丑了。”林源说道。
张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源,这还是靖国公府的公爷吗?这阖府上下除了打仗顺手无比,何时会做买卖了。
“话虽没错,但坛子为何就丑了,装酒的坛子都有讲究吗?”无怪张固糊涂,实在是大周装酒的坛子都似这般。
“普通人当然无所谓,但勋贵官员还有不少腰缠万贯之人难道喜欢,若是那样,这宅邸也干脆换成普通小院罢了,有钱人活的是个精致。”林源侃侃而谈,皆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从林光远口中得知,京中但凡有些地位的人事怎样豪掷千金的,一个普通的琉璃酒杯就能拍出百金。实在是让人不解。
张固张了张嘴还是问道:“贤侄打算具体怎么操作?”
“这酒我打算分成三等,第一等只蒸一次,是量产的,专供普通人,容器可用现在市面上稍好一些的瓶子,第二等蒸酒两次,便是叔伯手中拿的这种,容器要小些可用白瓷装酒。第三等非尊贵之人不卖,可用青瓷装瓶,但产量很少。”林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接着道:“叔伯可让人每十天售卖一次二等酒,待过段时间售卖量产的,等名气打响在推出青瓷三等酒。”
听到这里,张固问道:“这酒你打算卖多少钱?”
“一等酒十两一坛,二等酒白银二十两,三等酒我打算拍卖。”林源说完见张固盯着自己看,不解道:“叔伯怎么了?”
“你可真敢卖。”张固无语道:“不过这酒确实值这个价,那就暂时按你所说的计划做。”看着手中的美酒,张固笑道:“现在咱们得来谈谈怎么分账了。”
话音刚落,室内气氛也变了,张固看向林源,完全一副陌生人的嘴脸:“听靖国公口气信心满满,不知靖国公对分红一事有何打算?”
果然,一谈钱就伤感情,连称呼都变了。林源想了想看向淮阴侯:“那本国公就说说吧,侯爷出的是技术加渠道,本国公出了的是技术和货物,两者缺一不可,按说五五分账最佳,但眼下国公府缺钱的紧那我就厚脸皮提议四六分账,我国公府拿六,侯爷拿四,如何?”
“呵,我淮阴侯府自开国到如今,能活下来皆凭着知足二字,国公府眼下情况如何,本候自然清楚,那我再做次好人,咱们二八分账,我二你八。”张固话音刚落,林源都惊呆了,原想着可能扯会儿皮,哪知淮阴侯不争反让,让他有些吃不准。
“是不是不解我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张固问道。
林源点点头,不了解一下原因,淮阴侯的态度让他不太想合作下去。张固笑了笑这才解释道:“靖国公三代忠烈,我淮阴侯府也是军中起家,当年也在先代国公麾下效力,纵观京中勋贵,无人不赞一声靖国公忠勇仁义,眼下府上难过,我淮阴侯府也不差这些银钱。因此才这样做。”
听了张固解释,林源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这理由半真半假。但他却没有点破,起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叔伯。”
张固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其实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当下京中形势错综复杂。皇上挟大胜之威,肯定会对世家大族下手,但这有个前提,便是对抗的主力勋贵当中无人添乱,自己在的话还好,不至于站错队,但难保子孙不做糊涂事,到时便可以通过和靖国公府的善缘,不落入家破人亡的下场。
靖国公府这棵大树不容易倒下,这是眼下朝中明眼人的共识。不说林源现在立下的大功,光是三代忠烈的地位也不可撼动。
赚钱大计初创就及其顺利,这让林源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同淮阴侯详谈了合作细节之后,心情舒畅的回到国公府。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哪知刚一进门,便听到蔡荃来报,宫中来人了。想着自己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宫中宣召的急可能和姐姐有关,稍稍整理了一番,便随宫中来人进宫了。说来这是自己第二次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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