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的眼睛在室内转了一圈,已经选定了目标。
屋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凶案现场也没有这样恐怖,侵蚀体吃人也没有选个地方的想法,桌子板凳被甩得满地都是,靠近他身边,就有一只吃饭用的老式木桌,正仰面朝天躺在那里。
两只侵蚀体离他不过几米的距离,他不退反进,上前一步,脚一踢,正踢在桌子的一条腿上。
老式的桌子用料都比较的实在,方文只觉得自己的脚尖都一阵痛楚,不过桌子也勉强被他踢得旋转起来,正挡在一只侵蚀体的路线上。
侵蚀体果然就是一只不会脑筋急转弯的猪,还没完全掌握自己身体的平衡性,虽然它眼睁睁看着桌子挡在了自己重逢的路线上,却毫无转身避让的办法,一脚踢在桌子的侧沿,整个身体就往前踉踉跄跄地扑下去,咔嚓几声,桌腿还有横梁都被踩得折断下去。
那只侵蚀体跟着倒了下去,断折的桌腿露出尖利的斜茬,直接扎进它的小腹部位,让它发出一声痛楚的咆哮。
斜茬足有二十厘米的高度,几乎把侵蚀体插个对穿,然而这样的伤势却要不了它的性命,它如同穿在鱼叉上的鱼,挣扎几下,已经开始用手撑着,把自己往外拔了。
虽然并没有致这只侵蚀体于死地,甚至连大伤都算不上,方文可是知道它们这种怪物堪称恐怖的自愈能力,这样最多只能耽误它几分钟的时间。
不过对方文来说已经够了,他理都没理贴着他的身体滑过去的侵蚀体,手中剑一举,迎着另外一只侵蚀体刺过去。
侵蚀体果然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竟然有了危险的概念,看到方文的剑尖,它竟然在急速的奔跑中,歪了歪自己的脑袋,虽然是头发乱飞,却避过了几乎是势在必得的一剑。
方文在意外之余,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毕竟他都一直在进步,侵蚀体也不会一直原地不动。
反正又不存在招式用老的说法,离得近,他的手臂都没伸直,手腕一翻放平剑身,他顺手一挥,原本直刺的剑变成了横砍。
侵蚀体自然无法料到还有如此的变招,它再没有了躲避的能力,一剑贴着它的耳廓砍了下去。
就像砍一个西瓜,一个清脆的咔嚓声音传来,侵蚀体的半个脑壳已经随着他的剑刃飞上了天空。
失去了半个脑袋的侵蚀体其实已经失去了生命,不过借助惯性,它整个身体依然直冲,直冲到方文的怀里,冲得他连退几步,直撞到墙壁上才算站稳了脚步。
冲过来的可不只是它的身体,还有半个脑袋里面喷溅的脑浆,还有动脉里面喷射的血水,劈头盖脸而来。
即使隔着面罩,方文也只看见眼前一片的鲜红,还有灰白的宛如豆腐脑一般的浆液,顺着他的头顶往下缓缓流淌。
一想到这些玩意的性质,方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他没有所谓的洁癖,也是见惯了血腥,但是这些与人类无异的物体,直接泼在脑袋上,还是引起了他极大的不适,却进一步让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把兵营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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