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郑伯最近……在大宅……还是……在医院?”老刘正想着是不是该点什么缓解一下这让人窒息的气氛,没想到倒是莫长川先开了口。
老刘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上周还在宅子里打理事情,但这周的周二开始住院。”
钟潮生闻言,整个人忽然愣了一下:“郑管家怎么住院了?”
“咳,还不是他那个……老毛病。医生千叮万嘱不让他操劳,结果一有时间他就操心大宅里的事情,又担心姐的病,老是消停不下来。这下好了,前几又犯了,幸好发现得早,去了医院挂的急诊,医生要住院治疗,让他安安分分地休息。”老刘得轻轻巧巧,实际上当晚上还是他亲自把郑伯送去医院的,开车都是争分夺秒,红灯都冲了好几个。但他没敢在莫长川面前描述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毕竟郑伯可是很有先见之明地交代过要怎么回答的。
莫长川眉头轻蹙,道:“我想……去……看看……他……”
“呃……那个……他了可能刚住院会有各种各样的检查,他经常不在床位,让我们别担心……”老刘额上其实已经冒出了些许冷汗,他不太擅长撒谎,但这一切都是郑伯办了住院手续之后嘱咐他要怎么应付其他饶问话的。
“去!”莫长川倔强地坚持着。
这下老刘有点慌了——莫长川的性子一向比较温和,他们这群在莫家工作多年的老人家都看着她长大,觉得她没多少姐脾气。然而刚才那一句“去”是难得地流露出了倔强的语气,他作为“夹心阶层”两边都不好办了。
钟潮生知道老刘的难处,也不想让他难做,于是安抚好莫长川,帮忙劝道:“刘叔,姐她可能心里着急没控制好语气,请您不要介意。她也真的挺长时间没看到郑管家了,大概是想他想得紧。如果郑管家问起,我们会是姐闹着要来,不是您的责任。”
老刘叹了口气,在雇主与郑伯之间毅然站在了雇主的身后,只能做好与郑伯友谊的船随时翻船的觉悟。
钟潮生在去往医院的途中买了些苹果,虽然这是最普通不过的探望礼,却是一片心意与寄托,寓意“平平安安”。莫长川跟着他下车去买的时候还问了原因,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没怎么与人打交道,这些礼节性的东西也无需她去考虑。何况平日家里所有人都迁就着她,她也没有必要做这些去讨好任何人。然而得知原因之后,她不禁自惭形秽,是想去探望郑伯,却什么都没带——即便她知道郑伯会因为疼爱她,而不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医院已经不再接受当新的挂号,也不再安排一些需时较长的检查。莫长川他们在司机老刘的带路下,来到住院部心内科的病房区,找到了郑伯所在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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