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莫长川问道。
郑伯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什么,就是人老了‘机器’开始坏了,就要来‘维修’一下,才能好好继续‘运转’嘛。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他得云淡风轻的,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然而在场的其他三人都知道,倘若不是真的挺不住,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来住院。
老刘向钟潮生递了个眼色,走到床头柜边上拎了拎热水瓶:“那个……郑管家,我去给你打一壶热水吧,您这水剩得不多了。钟你是不是要去洗苹果?我顺路带你去?”
“啊!!!对对对!!!苹果挺新鲜的,我去洗几个一会儿给郑管家您尝尝。”钟潮生借机应和。
这两个原本像柱子一样杵着的人,各自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只剩下郑伯和莫长川,让他们能自在地聊一聊。
“姐,你最近复诊情况怎么样?钟照姑你好不好?”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了,郑伯立刻问起了莫长川的情况。
“他……照顾……很好……”莫长川微微低下了头,想起前一晚上钟潮生还特地给她做墨西哥餐给她鼓励,“医生……做了……催眠……”
“顾医生给你做了催眠治疗?”郑伯有些吃惊。
莫长川轻轻地点零头。
“她不是过你不容易被成功催眠的吗?后来怎么做到的?”郑伯觉得难以置信。
“钟在……可以……不过……今……不好……”莫长川有点磕磕巴巴地表述道。她不太想详细地告诉郑伯今的情况,怕他会因为担忧自己而影响病情。
可郑伯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这么简要的回答终究是没能逃过郑伯的法眼。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怎么了?你在催眠的过程中看到了什么?”
莫长川的眉头隐忍地动了动,她尝试着想要控制自己回想起那些过往时的情绪,却还是没能如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爸爸……让……我……出国……交给Dylan……妈妈……照顾……”后面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她的话虽然简短,但郑伯知道她所曾经经历的一切,自然是不难理解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摸着莫长川低垂的头,安慰道:“姐,老爷他是爱你的,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他那时候也和现在的你一样,经历着人生中最迷茫最痛苦的时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地处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有联系我关心着你的近况。所以,不要恨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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