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郑伯不停地轻拍着莫长川的后背,“接下来我跟你的话,你冷静点听,千万不要激动,也不要慌张,我会尽力给你想办法的……”
莫长川浑身一僵,惶恐地盯着郑伯。
“钟他告诉我傅兰迪少爷来找过你之后,我给老爷打羚话,”郑伯忐忑不安地道,“他傅兰迪少爷是专程回来带你回美国的……”
莫长川怔怔地看着郑伯,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但她仅仅是安静了片刻,突然却疯狂尖叫起来:“凭什么?!!!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要这样对我?!!!我不去美国!!!!!傅兰迪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他跟他母亲为什么非要纠缠我不可?!!!!!”
然而歇斯底里的哀嚎过后,她只能流着泪伏在郑伯的肩头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去……郑伯,我真的不想去……”
“刘叔,这傅兰迪和姐……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钟潮生坐在副驾驶座上,心翼翼地问道。
对于莫长川的私事,他极少会向郑伯或者老刘打听。他觉得如果是莫长川愿意告诉他的,自然会主动告知。然而傅兰迪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便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知—之前为了医治妹妹借的网贷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即使现在莫长川辞掉他,他孓然一身也并没有什么经济压力,大不了就是重新找一份工作,因此他根本就无需担心自己的生计;这半年多以来,虽然他和莫长川他们的感情并不算深厚,但无论是郑伯、老刘还是莫长川本人,都给了他足够的空间,莫长川也待他极好,他也逐渐感觉得到所有人口中的“来自她的特别信赖”。本来这一段时间看到莫长川有了这么大的进步,所有人都感觉备受鼓舞,这五年以来首次看到了希望,却没维持多久又即将面临更沉重的打击。
老刘长叹一声,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回答的:“其实,他俩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应该问的是,咱们最大的雇主——也就是先生【注】,或者是姐的爸爸,与傅兰迪母亲之间的关系……”
“姐的爸爸……和傅兰迪的母亲?”钟潮生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嗯……”一起这糟心的事,老刘就有点犯烟瘾。然而他还是忍住了,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递向钟潮生。
钟潮生摇了摇头,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安静地等着老刘“讲故事”。
“这该从哪里起呢……太太去世得早,姐尚未成年她已经离世了。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老刘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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