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薛晓露微微一笑:“傅太太,多年不见了!”
的确是多年不见了。薛晓露在心里念道。看到这样的阵势,薛晓露大概已经明白了傅兰迪到底想要干嘛了。
“秦律师,上次见面是在我丈夫的丧礼上。这一次该不会……”薛晓露眉头轻蹙,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
秦博之对薛晓露笑道:“抱歉,傅太太。这一次还是为了您先生的事而来的。”
薛晓露瞠目结舌地看向他:“我丈夫都去世多少年了?!他不会是重新活过来了又去世了吧?你可别吓唬我。”
“傅太太您可真幽默。”秦博之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三份文件,一份递给了薛晓露,一份递给了傅兰迪。“这次过来,是应令郎的邀请,再次为二位解读当年傅祺哲先生的那份遗嘱。”
薛晓露接过文件,重新看了看,条款与当年的一样。她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律师也叫过来,不然只有自己在场比较吃亏。
秦博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耐心地补充道:“傅太太不用担心,这次解读,你们手上的这份遗嘱副本是可以带走的。你们可以拿去向你们的私人律师咨询,如果有需要,可以让他们直接跟我联系。我的名片夹在角上,上面印有我的联系方式。”
看薛晓露和傅兰迪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秦博之才开始像当年一样,对遗嘱中的每一项进行详细的明。一旦有遇到大家都有问题的地方,就会停下来进行更精确的解读。
莫皓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份遗嘱的真正内容,毕竟当年傅祺哲离世的时候,他和薛晓露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他也是多年后公司被集团注资之后,才偶尔从薛晓露或者别人口中听过这份遗嘱的一部分内容,并不知道具体的细则。
其实与他道听途的差不多,但所有的条款都有一个大前提,就是要求薛晓露不能改嫁。如果她能遵守,那么傅祺哲的一个信托基金每个月会向薛晓露支付一笔非常可观的生活费。在傅兰迪未成年前,信托基金也会为他支付所有的学费与生活费,但这些费用由薛晓露支配;傅兰迪成年后,信托基金会把他和薛晓露的生活费分开支付,他可以选择继续由薛晓露支配还是自己支配。
如果傅兰迪能考入常春藤盟校,信托基金会向薛晓露与傅兰迪分别支付一笔奖励金;如果他成功获得常春藤盟校的硕士学位,他们二人也会分别获得一笔由信托基金支付的奖励金;博士以及博士后亦然——这是为了保证傅兰迪能受到优质的教育,但也需要他自己努力争取。
集团的股权方面,傅祺哲本来就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绝对控股股东,对集团有着较大的决策权。除非母子俩的生活受到影响,否则不允许出售任何股份。在傅兰迪未成年前,薛晓露可调用这些股权的分红,可用于再投资或是生活开支;在集团需要作出重大决策的时候,薛晓露可代替傅兰迪行使决策权。傅兰迪成年后,则与薛晓露共同享有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与分红。在二人没有任何意见之下,默认为每人百分之二十五点五;如果二人产生意见分歧,则由傅兰迪决定各人所占比例,在集团需要重大决策之时,薛晓露可提供参考意见,但最终决策权归傅兰迪所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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