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俺不是不想借,这不,俺早准备好了,就是要偷偷借给你。程雨,谢谢你救俺爹!”
“云胜,说啥借不借的,你这孩子,这么不会办事!”听儿子如此说话,王喜财有些着急。
“程雨,不是借,这本书就是你的了,俺家也没啥本事,放在俺家啥用不顶,还不如给你,要是对你有用,这本书就值了。”
“不,不,叔,俺看几天就还。”程雨推辞着,这咋行,俺这成抢劫了。
“不用还,叔就给你了,你要是还,叔就烧了他,你信不。”王喜财瞪大眼睛,还威胁恐吓。
抝不过王叔,程雨只得收下,小心揣在怀里。
回家路上,程雨扫了几眼,书中正有自己急需的东西,便收入乾坤袋,转道去秦凤儿家。
前面胡同里闪出一道黑影。
咦,这不是支书吗?这么晚了他出来干啥,去约会,不对,没穿大衣。
哎!这不是去俺家方向吗,这老东西又要干啥?
程雨悄悄跟着,果然没有猜错。
支书进了院门。
程雨快速上前,推门,里面闩上了,不禁骂道:“这个老畜生!”
来不及多想,催动意念,朝门缝一指,“开!”
喀喇--一声,门闩自动脱开,程雨飞身追了进去。
一进院子,便听屋里娘的怒骂声,“出去,你要干啥,畜生、流氓!......”
“噼里、啪啦、咚、哗啦”声音不断。
“你就喊吧,喊破嗓子,今天也要从了俺,来吧,别跑!”
“哗---”
听声音不妙,程雨急忙放出神识,娘的头发散乱,四处躲闪着,嘴里骂着,随手抓起东西朝支书乱扔乱砸,拼命抵挡着。
那老畜生一边解着上衣纽扣,一边追逐着,恶狼般肆无忌惮,银笑着,“快来吧,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俺都等不及了,哈哈。”裤子已经被他自己脱下来,下身光着,那丑陋的东西在下面晃荡着,不堪入目。
神识中,又瞧见先祖程咬金在村子上空游荡。
程雨顾不上招呼,顺手抄起台阶上一把斧头,向屋里冲去。嘴里喊着:“先祖助俺!”手中的斧头飞了出去。
支书如老鹰捉小鸡般围堵着罗娟,心中正得意。
几天来,薛萍这个娘儿们不跟自己约会,憋得够呛,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一定不能错过。
“劈脑门!”空中炸雷般一声怒吼,老畜生急忙转头,一道寒光,当向落下,不好,头和上身向后便仰,不料却把下身挺了出来。
“扑-”的一声,随后便是一声惨叫:“啊----”
血光乍现,一个物件落在地上,那东西,落到地上,如同活物般,一阵抽搐,便急剧缩小,最后变成拇指般大小,不动了。
原来是老畜生的宝贝。
老畜生双手捂住裆部,躺在地上,左右翻滚,杀猪般惨叫、哀嚎。
声音逐渐虚弱,断断续续哀求道:“侄媳妇儿,救俺!”
罗娟脸色惨白,蜷缩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好半天回过神来。
对着已经吓傻的程雨叫道:“儿子,你闯祸了,跑,对,快跑!”
罗娟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去收拾东西,柜子里拿出一布包,便向锅里拿吃的,往包里一顿乱塞。
“娘,你干啥,俺为啥跑,俺跑了你咋办”
“你为啥跑,逃命!别担心娘,他都那样了,不能把娘咋地,你要是不跑,他不会放过你。”
“记住,一年之内不能回来,有多远跑多远。”娘说着,把布包塞进程雨怀里,向外推去。
往哪跑?跑多远?被娘推出门外,程雨没时间多想,撒脚向西南方向奔去。
已经是入了冬的天气,竟飘起了细雨,仔细听,还能听见雨丝与空气摩擦的唰唰声。
雨夜,黑暗更浓。
一个少年,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奔跑着。
脚下有方向,心中却毫无目的......
秦凤儿,手里捧着毛背心,鲜红的毛线,柔软且温暖,可她此刻感受不到这些。
说好饭后来取的,这都快十点了,咋还不来,心里埋怨,焦急地等待着。
“凤儿,快睡吧,快十点了,明天还要上学!”娘躺在炕上催促着。
“娘,你先睡,俺这就睡。”心里带着不甘,把毛背心仔细地放到柜子最底层,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里面藏的是一个小姑娘懵懂的心。
程雨一口气跑出二三十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放心娘,放出神识观察。
只见娘无力地坐在炕沿上。
那老畜生已经醒了,没敢再对娘动粗,自己穿上衣服,蹒跚着走了。
秦凤儿的家。
凤儿正在把毛背心放进衣柜里,看的出来,神情有些落寞。
对不起,凤儿,下次见面再解释。
“咋不跑了?”空中一道声音传来,吓程雨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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