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将军府内,齐王端坐堂上。
罗成低头站在堂下,其余众将也在一旁低头站立。
“罗将军,昨夜偷营,可把那刘黑闼人头提来?”齐王问得慢条斯理。
“末将偷营失败,前来交令。”
“那本王交给你的人马呢?”
“十余人生还,大多战死。”
“嘟,大胆罗成,定是你不尽心努力,首战便败,损兵折将,故意给本王难看,来人,推出去,斩!”李元吉当堂翻脸,偷营失败,再加上损兵折将,终于让本王逮住机会,心中一阵嘿嘿冷笑。
“千岁且慢!”
花又兰、胡金婵双双跪倒求情。
这罗成虽然勇猛,却生性傲慢,刚来几日,与城中众将关系很是一般,此时竟无人出面为其说话。
只听花又兰道,“我家将军,经历大战无数,每战皆奋勇杀敌,为李氏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昨夜偷袭失败,乃因敌军早有准备,夜间作战,敌情不明,并非我家将军不尽力之故。”
“确是如此,千岁,尚未开战,先斩自家大将,岂不是帮了敌人,还请千岁手下留情,我姐妹二人愿随将军再上战场,定杀那刘黑闼狗贼!”胡金婵也急得眼泪快出来了。
看得李元吉一阵阵心疼。
“哎呀呀,二位夫人,快快请起,并非本王执意要斩罗将军,只是这军中规矩,胜赏败罚,慈不掌兵呀!”
李元吉面现为难之色,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死罪先记下,活罪难饶,来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军棍!”说完,把令牌扔在堂下。
听着堂外噼里啪啦军棍落下,二女心中暗骂,好你个李元吉,真不是东西,恨得银牙咬碎,亦是无济于事,谁让人家是当今皇上的儿子呢。
罗成再次上堂,后背已是血迹斑斑,衣服被血水粘在身上。
花胡二女急忙上前去扶,“将军!”竟是无语凝咽,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啪!”齐王拍下虎威惊堂木,“罗成听令!”
“末将在!”罗成推开二女,抱拳站立。
“刚才尊夫人所言,夜间作战,难辨敌情,本王令你即刻出战,斩杀刘黑闼,提头来见!”啪的一声,令牌扔到罗成脚下。
“末将尊令,此次出战,带多少人马?”
“一兵一卒无有,本王哪有那么多兵马让你带去送死。哼!”
“我二人愿随将军出战!”花又兰胡金婵再次请令,怒视齐王。
“不准!”
“罗成,你两位夫人留在城内,看你此番敢不尽力,定斩你夫妻三人,来人,带两位夫人去后衙!退堂!”齐王抬屁股走了。
“两位夫人稍候,我片刻便回!”罗成看向二女,笑了笑,目光刚毅,神情决然,转身大踏步走出大堂。
“将军!”
大堂门外,早有那罗春准备好盔甲兵器、白龙驹。
“将军,我随你前去!”小心翼翼为罗成穿戴盔甲,罗春请求道。
“不,罗春,你我二人,虽为主仆,实为兄弟,当年你认我为父之事,想想实为胡闹,以后莫再提起,我此番出战。”说至此处,罗成眼含泪水。
停顿片刻,继续道,“我此去,定是凶多吉少,有道是大丈夫宁死阵前,又岂有贪生之理,只是苦了我那二位夫人。”
“今有一事相托,我出城后,你莫想其他,速去将军府后衙,寻找机会,救两位夫人出城,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言罢,罗成上马,提枪,“驾!”催马向北门而去。
“将军,我!唉!”罗春颓丧地蹲在地上。
单说罗成出北门,快马来到叛军营寨前,高声喝喊,“呔,寨门的兄弟听着,速去报你家刘黑闼狗贼,敢不敢出来与罗某一战!”
早有军士进去禀报,等不多时,只听寨门内一声炮响,咚!
冲出一队人马,这队人马冲出寨门后,迅速向两侧闪开,两员大将提马向前。
叛军摆开阵形,两侧弓箭手压住阵脚,虽是叛军,进退间很有章法。
只见前面这两员将,都是铜盔铜甲,一个拿刀,一个使枪。
“呔,对面何人,让刘黑闼狗贼出来,罗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罗成心中十分清楚,此次出来,运气好的话,把那刘黑闼寻到,直接一枪挑了,回去交令。
“罗成小儿,休狂,战胜我等再说!”
“这罗成厉害,哥哥,一起上吧!”
“我也正有此意,兄弟,上!”
这二位不傻,见罗成一人前来,知道罗成勇猛,当下一番商量,二人一齐催马,抡刀挺枪,冲上来,高声报号。
“我乃大将王伏!”
“大将张......”噗----,噗----!“我还----没说完,我乃---大将----张------”扑通,栽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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