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伊图问道:“你们怎么会中了埋伏,他们有多少兵力?”
他猜想只有伏击才有可能击败阿巴泰,但全军覆没从何说起?
“拜伊图,我们没有中埋伏,”阿巴泰表情痛苦,“他们用两千多人和我堂堂正正对阵,结果我败了,还全军覆没了啊!就剩不到三十人得脱!”
“咣!”拜伊图惊的一个趔趄,扶住了书案。
“两千多人对阵你们三万五千大军,只有不到三十人得脱。这,这仗是怎么打的?”拜伊图在脑海中想象不出是什么情景了,除非大军都站在那里让别人杀!
是啊,这仗是怎么打的?扪心自问之后,阿巴泰大吼道:“这仗没法儿打!”
见拜伊图傻傻的看着他,眼中全是不信。
他继续道:“你知道吗?他们有一种火铳可以在两里地外将人和马打碎,大部分士兵的火铳都能在三百步外,击杀身着重甲的白甲兵。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火铳铅子突突突个不停啊,好像永无止境。这还不算完,他们的炮弹也一样弹如雨下,铺天盖地。他们还有几十辆铁车子,上面不但有突突个不停的火铳,而且这车子也能横冲直撞,纵横无敌。那真是碰到就死,撞着就亡啊!”
拜伊图听的将信将疑,这种超过认知的事物突然说的太多,还真难以消化。
拜伊图确认道:“贝勒爷,当真如此?”
阿巴泰点头道:“千真万确,你可以问问和我一起逃回的兵丁,敌人很快就会攻过来,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正说着呢,博尔洛在门外道:“禀报贝勒爷,人带到了。”
“带进来!”阿巴泰喝道。
博尔洛将一个人推了进来,那人头都不敢抬,跪地磕头道:“小的给各位大人请安了!”
阿巴泰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惊恐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巴泰,就像看着一头大老虎。
阿巴泰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宛平县团练的哪些情况,仔细和我说说,说的清楚了有赏。”
那人赶紧道:“小人叫姜福,宛平县人士,是巢统领手下的伍长,所以对宛平县团练略知一二。”
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嗯,继续说!”阿巴泰催促道。
姜福道:“那宛平县团练总兵叫王越,字思华,本是山西来的灾民。一月前,不知怎的,他就突然就发达了起来,在卢沟桥那里组织一帮灾民和当地百姓筑起了城墙。又用银子疏通关节,弄了个团练的名头。小的听说,上个月的时候应该有一千多人了!”
阿巴泰又问道:“你是说他弄团练才一个月?现在还在筑城墙?”
姜福连连点头道:“一个月前他筑城的时候,就招了一些家丁,后来才弄的团练,那城墙听说都快筑好了。”
“什么?”阿巴泰不解的问:“一个多月就把城墙筑好了?”
姜福怕他不信道:“您不知道啊,他筑城墙用了好多不知名堂的车子,无牛无马就能跑动。所以这事儿在宛平,县都当稀奇事儿传。”
这下对上号了,那种车子他见过,只是不明白筑城该用什么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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