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死了?”徐福看着匈竹金疑问道,匈竹金以前是个赤脚医生,徐福在之前和匈竹金还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的。
“都给人家闪开,让人家看看!”
匈竹金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杨树的胳膊号起脉来,一会的功夫匈竹金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低声说道:“树哥死了!”
李东苟几人看着杨树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和杨树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杨树那份自信、幽默、机智实在令人佩服,四人都像失了魂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商量半天还是先把杨树埋了再在做打算。
几个人找了一个远离小屋的桃树,便在桃树下开始动手挖坑,准备把三个匪人和杨树都埋了,坑挖好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几个人蹑手蹑脚的把几个匪人一个个都丢到了坑里。
抬到蔡大当家的时候,徐福特地把蔡阳身上那件貂皮大衣取了下来,才把蔡大当家埋了。
等抬杨树时天气已经完全黑了,李东苟和徐福两人抬着杨树,匈竹金和邕不佞一前一后的拿着火把。
一行四人在桃花林里乘着火把的光亮小心翼翼的走着,几人一路都低头不语,耳闻远处传来了一声狼嚎声,狼嚎声在月色的衬托下异常的渗人。
匈竹金听着,不自觉的浑身一哆嗦连忙和后面三人说:“你们刚刚听见了嘛,怪吓人的!”
李东苟却一脸不在乎的说道:“竹金你别自己吓自己,不就一声狼叫嘛,这狼就是远了点,要是近点我就去打了,给兄弟们开个荤!”
徐福听着李东苟的话心里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道:“杨老爷多好的人呀,之前还说还要帮自己赎身,还要给自己制房子分田地,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李东苟一听徐福的话,想到杨树在南屏村冒着天大的危险就为了自己的清白,顿时眼睛一红哭腔这说道:“老徐啊,树哥生前是个体面人,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
徐福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荒郊野外的能怎么办?我们一走准给狼给叼走,先这么着吧,日后我们再来给杨老爷操办!”
李东苟、徐福和匈竹金三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随便聊着。
邕不佞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前面人说的话也听不分清,看着被李东苟和徐福抬着杨树,脸上苍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或许邕不佞胆子本来就小,大晚上的来埋人的可能点受惊吓。
邕不佞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声音“我有点冷!”
邕不佞一听直接炸了毛,哭腔这问道:“你们听见了嘛?”
众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邕不佞,几人刚刚都在聊天,可能没注意到。
徐福离邕不佞最近,疑惑的问邕不佞说道:“我没听到啊,你听到啥了?”
“我好像听到树哥讲话了!”邕不佞在火把的照射下面无血色哆哆瑟瑟的说着。
“树哥说啥了?”徐福赶紧问道。
“我好像听见树哥说他冷!”邕不佞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被自己吓的哭了出来。
李东苟和徐福也算了解邕不佞,估摸着邕不佞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吓唬人。
被邕不佞这么一说,就觉着背后凉嗖嗖的,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正抬着的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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