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作回答只半拥住她朝深幽小巷里走,在别人眼里就像一对感情甚好的恋人。
苏依玲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过了今晚就会清白全无自己也没有任何颜面活在世上。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生欲,心里一直盼着贴身丫鬟妍雯能及时找到她。
被搀扶进堆满杂物的小巷,男子提一层内力在她后背轻轻一拍。苏依玲感觉五脏六腑要被震碎了。倒在破旧的麻袋上,昏迷前听见男子说了第一句话:“拿钱办事。”
没想到一昏迷就是好几天。而根据妍雯的话,是她发现和小姐挤散了找不到,原路返回碰到二夫人和护卫才派人去找。一路打听搜寻才找到她,当时衣衫整洁没有任何不妥。
“二姐,你是想起什么了吗?”苏相思瞧她端着瓷碗出神,轻声唤道。
苏依玲回神眨眨眼睛,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小:“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了。”
她不想说,苏相思也不好逼问。
苏依玲醒了宋氏脸上的笑意就没减过,有苏相思暂时陪着。自己就赶忙去了一趟益安院。老太太院子里平时清净,府中没有大事更不敢去扰。
宋氏心里是敬畏苏老太太,刚嫁进府时候已经见识过她的手段。平日来请安也只是见机行事,不过度奉承,也不越矩。
现在坐在益安院的大厅里,今日是心情好转阴郁不见脸色没有几日前的憔悴:“玲儿已经醒了,这要多亏母亲送去的药材滋补,也是母亲的福泽保佑。”
苏老太太心底跟明镜似的,如果没有事求她怎么会这样讨巧会说话:“既然醒了便好好照料。让她无须多想。”
“是,母亲说的是。玲儿就是我的心肝肉,只是这丫头神情郁郁心对养病无益。劝说也听不进去。”说着宋氏垂首叹息出口气,完全对这女儿毫无办法。
“哎,有心结该如何是好?大夫怎么说?”苏老太太虽还不明白宋氏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戳破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玲儿年前就开始练琴打算在迎春会上展示,现在内伤未好是没办法参加了。这也成了她心结。”稍稍停顿打量老夫人的脸色接着道:“况且那晚找玲儿一路打听不少人,外面有些话对玲儿影响不大好……”
苏老太太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宋氏拿不定主意,但是为了玲儿咬咬牙道:“儿媳听闻季温神医还在京中,恳请母亲去讨药,即使不能弹奏也能让玲儿出席打破这些谣言顾了将军府和玲儿的颜面啊。”
苏老太太抿了口茶,眼神飘远就是不看向宋氏,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宋氏急了,她就是赌老太太对玲儿的疼爱。昏迷几日老太太的真情实意担心玲儿,而且也最在意苏将军府的面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夫人也没吱声。宋氏开始还有耐心等回话,现在等久了心里更没把握。为了女儿顾不得那么多,起身直跪在苏老太太跟前:“母亲,求求您了。玲儿向来是最孝顺的,怎么忍心她郁郁寡欢长病不起。”
把茶盏放下和桌面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宋氏身子一抖,把身子埋得更低。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玲儿是我孙女哪有不疼她的道理。你们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二夫人扶起来。”苏老太太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她,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
一旁的丫鬟依言扶起,宋氏也不扭捏,坐定后又千言万谢说了一通好话,心里即使再有怨怼也不能表现出来。得了苏老太太保证才放心回幽兰院。
苏老夫人慢条斯理把玩手上的珠串,看宋氏离开,心里厌恶又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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